几个,再敢在孩子面前乱说话,一律打发去暴室。”
东儿立刻磕头出去,昨天夜里回来,小姐妹就跟她说了盖姬的事,她是真的生气才跟卫长公主说那些话的,本意是想让卫长公主刁难一下盖姬,给卫子夫出出气,谁知道那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孕妇也敢推,自己也被她吓着了。
宣室殿内,刘彻没什么心思处理政务,满脑子想的都是卫子夫,之前让她待在冷宫里,除了生气以外,也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躲了她一年,好不容易卫子夫主动出来了,他还要继续躲下去吗?要躲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不躲的话,说什么呢?她的性子那么倔,解释的话她能听进去吗?道歉大抵是无用的,说多了,他自己都觉得麻木,刘彻自认为不是个懦夫,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是真的没辙了。又不敢找人商量,怕露馅,那些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只怕不会再有人愿意为他卖命了。
整整一天,刘彻被这些烂事搅得心烦意乱,白天没怎么吃饭,晚上没吃,眼瞅着夜里又要睡不着觉了,实在难熬,遂一鼓作气起身往昭阳殿去,他必须好好跟她谈一谈,不管说什么都行,她听不进去也得听,不能老这么僵持着。
乘辇来到昭阳殿门口,刘彻扬起下巴示意让人先去通传,顿了一会儿才进,好让她有个准备。他来到院中,却没见到她,只有孩子们出来迎他,往寝殿看去,门是关着的,他让乳母将孩子带走,抽身往寝殿去。
元伯抢先一步去敲门,敲了两下没动静,伸手去推又推不动,回头看刘彻。
刘彻推了两下说:“卫子夫,你把门打开!”
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理,他顿了顿,退开,示意内侍撞门。
两个内侍三两下就把门给撞开了,刘彻进屋见卫子夫就在屋里站着,形销骨立,背对着他。去了冷宫一趟,她身上已经没了往日的温柔娇俏,唯余清冷,美还是美的,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
他挥手示意旁人退下,缓步上前:“子夫…我们……”
“我恨你!”卫子夫打断他,气息短促,语调柔而冷,态度冰冷决绝,不容质疑。
这是她出来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比昨天夜里遗落的那件披风更令他无地自容,她恨他,恨到即使面对面,她也不愿看他一眼,恨到连句话都不愿意同他说,恨到她说出这三个字时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可他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他下定决心来到这里,不能就这么放弃。他愣了片刻,缓缓走近她,想像以前那样抱一抱她,他的胸膛很热,怀抱很暖,一定可以融化她的冷漠……
然而,他刚一碰到她的手,卫子夫就将他甩开,随即转过身,举起一把锥子对准了自己的侧颈,面庞冷如寒冰:“出去!”
刘彻怕她伤到自己,赶紧后退一步,目光哀求地望着她:“子夫,你别这样……”
“出去!”卫子夫又用同样生硬的语气说了一遍,说话的同时那尖锐的锥子也离她的雪颈更近了一步……
或嗔,或怨,或怒,哪怕她有一丝丝情感,他都觉得他们还有可谈的余地,而现在……他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谈,现在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的绝情比那日的簪子还要尖锐百倍,在他的心口狠狠剜了一刀,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会儿,黯然离去……
直到刘彻走出寝殿,卫子夫才扔下手里锥子,缓缓闭上了眼睛,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苏文也好,江充也罢,终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她恨他,是开始,也是诀别!
……
行军数日,卫青率部抵达上谷郡,停军休整两日。
卫青和公孙贺在城中走了一圈,时值春种,城中往来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