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青拍了拍她的手臂,要她放心。
送走公孙婵,卫青又回到自己的坐席,陆续还有人来敬酒,都被他婉拒,直至夜宴结束,人都走完了,刘彻尤未尽兴,又拉着他喝了几杯。
“今年…因为…子夫生孩子,朕不想…见血,所以停了对匈奴的…战事!现在朕也…也…有儿子了,没了…后顾…之忧,你准备着,最迟…明年开春,朕会…再跟匈奴开战!”
醉到话都说不利索,他还惦记着打匈奴,卫青连连点头答应,陪他饮了几杯后,将他扶上銮舆,又听得他在车里喊:“卫青,朕有……儿子了,大汉朝……有太子了……”
卫青只当听不见,吩咐鸾驾起行,车轱辘滚动起来,轰隆隆的,他在车里说什么旁人都听不清了,銮舆出了长乐宫,卫青往车里瞄了一眼,他已经歪在车里睡着了。
……
入夏以后,卫青陆续接到了好几起举报,都是状告霍去病破坏农田,损毁庄稼的。
霍去病带的那群娃娃兵,打着刘彻的旗号,整天在外头跑马游猎,不着家,少儿是彻底管不了了,直接把他丢给了卫青。
经过一年的积累,娃娃兵已经有了近百人的规模,老这样放任自流也不是个事,卫青于是同去病商议,让他们去军营受训,霍去病同意,但条件是这些人还是得归他管,卫青也答应,将他们与期门分开,单独成立了羽林营。
羽林郎大都是十岁出头的少年,最大的也不超过十五岁,在外面自由散漫惯了,霍去病又是个不喜拘束的性子,即便是进了军营也不消停,不是和期门郎争训练场地,就是故意滋事打闹,扰乱训练秩序,短短半个月,便把军营闹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这日,期门将士在校场练习射术,儿郎们每射一箭便能引来周围人的讥讽嘲笑,儿郎们忍无可忍,转身将箭头对准了那群闹事的小鬼头,正是霍去病和几个娃娃兵。苏建及时出面拦下,好言劝了几句,儿郎们到底懂事些,不愿同孩子们计较,忍了忍,弃箭走了。
“喂,别跑呀,你们这箭术传出去丢人,没事还得多练练!”霍去病喊道,娃娃们又笑作一团。
苏建道:“去病,今日说好了我等用东边校场,西边校场归你们,你又来捣什么乱?”
“早就听说苏将军英勇无比,我不过是想来看看你带的兵,方才瞧了一眼,实在不怎么样,出去千万别说是我舅舅的兵,我舅舅丢不起这人!”
苏建瞪着他,他本不是个暴脾气,可到底是个武将,哪里容得了一个孩子三番五次的滋事挑衅,还出言不逊。
“怎么?苏将军不服?”霍去病挑一挑眉:“不服咱们就来比一场,你若赢了,这场子我让给你们!”
苏建握紧了拳头就要上去揍人,被将士们拉扯住,直说算了算了,这人惹不起。
主将的亲外甥,背后有皇帝撑腰,还是个打架不要命的主,除非脑子坏掉了,否则谁敢招惹?打赢了讨不到好,别人还说你以大欺小,打输了真把你捶死了也不算什么!
可军营里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能长久忍受被一个孩子欺压,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乱子,苏建思来想去,仍旧去找了卫青,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适逢公孙敖在场,也跟着帮腔,他最近接到了不少举报,都跟霍去病有关。
卫青已经见怪不怪了,淡定吃着饭:“他要比你们就跟他比呀,你们不敢?”
“这……”苏建看了一下公孙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公孙敖道:“怎么比?大家伙心里可都窝着火,这要打坏了,你舍得?”
就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要把他送到军营里来嘛!
卫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