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挣扎了半天,还是不行,两条腿完全不听使唤,刚要放弃,便被人横抱起来。
卫子夫看见来人,严肃道:“放我下来!”
刘彻眉头一皱,也不多话,果断将她放下。
“别别别……”卫子夫脚掌一触地就开始叫唤,两条腿麻得不行,好像有无数只蚂蚁从脚底心往上爬,又痒又麻,难受得很,两只手紧紧抓着刘彻的袖口不敢松。
刘彻故意退后一步,她完全站不住,顺着衣袖往他的怀里倒,他挑眉:还倔不倔?
知他是故意的,卫子夫愈发生气,用力推开他,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往另一侧倒去,不等宫人来扶,刘彻跨出一步接住她,抱起她出了门。
方才吃了亏,卫子夫这回没有再推他,她的腿显然是走不了路了,有他抱着,还能少遭些罪。
刘彻抱着她上了马车,蹲下身,撩起裙摆要看她的膝盖。
卫子夫又开始抵触,拦住他道:“让东儿来吧!”
刘彻故意在她脚踝上一捏,钻心的麻让她如坐针毡,哭笑不得。
卫子夫急出眼泪:“我求求你了,你快去给太后请安吧,让东儿来就可以了……”
听到她开口求饶,刘彻松了手,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便起身下车换了东儿上来服侍。
卫子夫掀开帘子见刘彻进了殿,立刻吩咐东儿:“不等他了,我们先走!”
东儿打开车门看了一会儿,又把门关上了,回头道:“要不皇后换一辆车?”
“……”卫子夫反应过来这车是刘彻的,她支使不动。
可换车哪那么容易,她的两条腿现在跟两根木头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刘彻直接去了后院,太后正在亭子里喂刘据吃饭,刘据一如既往地调皮,见了父亲就越发不肯吃饭,步履蹒跚地朝他跑过来。
“儿子给母亲请安”,刘彻作揖。
王太后瞥着他道:“又来找哀家兴师问罪来了?”
“儿子不敢!”刘彻抱起刘据,走进亭子:“她犯了错,母亲罚她是应该的。”
“现在怎么不护着她了?”
“她若没有做错事,儿子当然会护着她,她既做错了,该罚还是要罚,儿子从不偏私!”刘彻抱着儿子坐到太后身边,好让她继续喂。
王太后心底冷笑,他要不偏私太阳就该打西边出来了,也不想同他争辩,问道:“吃饭了么?”
“已经吃过了”,刘彻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说:“母亲,您既罚了她,以前的事就过去了,她毕竟是朕的皇后,儿子希望你们以后能和睦相处。”
王太后睇他一眼:“她要能好好当这个皇后,哀家自然不会为难她,她要再敢惹事,哀家也不会轻饶了她!”
“这您放心,儿子已经同她说好了,她会好好做这个皇后的,只要别人不找她麻烦,她就不会惹事!”
刚刚说不偏心,马上就原形毕露了,王太后生懒得再同他说,专心给孙子喂饭。
有刘彻坐镇,刘据听话多了,吃饭爽利,碗里的饭很快就见了底,心知卫子夫在外头候着,他们父子俩没心思在这儿待着,王太后摆手下逐客令,刘彻如蒙大赦,赶紧抱着儿子出来了。
回到车上,东儿还在给卫子夫揉腿,刘彻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卫子夫轻轻嗯了一声,眼睛盯着东儿看,东儿知道她什么意思,可经不住刘彻也瞪着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赶忙行礼下了车。
这鬼丫头现在是一点也靠不住了,卫子夫心想,抬眼看刘彻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坐不住,觉得还是下车为妙,刚站起来马车就动了,一下没站稳,她往后一仰,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