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幼弟在赵国,哥哥跟妾一起来了长安。”
“哥哥在长安做什么?”
王姝柔困惑地摇头,她从赵王宫逃出来后,正好赶上朝廷采选,哥哥便送她来参加采选,她被选中入宫,哥哥也跟着来到长安,她只在到长安的那日见过他,而后便再没见过了。
瞧她耷拉着眼,卫子夫拍拍她的手:“别担心,等过些日子本宫让你和你哥哥团聚。”
听了这话,王姝柔眉眼立刻活泛起来,靓丽的神色不亚于此刻满园的春光。
逛了一会儿,花亭里也备好了,卫子夫正准备领着王姝柔过去,阿满便跑了过来,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卫子夫默了稍许,转头对王姝柔道:“你先去换身衣裳,等会儿本宫让你去见个人。”
不等王姝柔多问,便有宫人上来引路,王姝柔略有犹豫,跟宫人转去了内室。
卫子夫去到花亭,扫了一眼里头的布置,茶案琴案,茶水点心样样俱全,又在角落看到王姝柔留下的花狸琵琶,抬颌示意宫人将它撤走,略等了片刻,刘彻便过来了。
卫子夫给他行礼,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只是屈膝,未有片语。
刘彻漫步走进花亭,看着她的脸色,心里有一丝窃喜,他昨夜召幸了田姬,今日便是故意来瞧她的,想看看她的态度,她不高兴说明她还是在意的,他快速走近,伸手去扶她。
卫子夫顺着他的手起身,而后退开两步,避开他的触碰,低头垂眸,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刘彻心里暗笑,故意问道:“你怎么了?”
“既然宠幸过了,就给个位份吧!”卫子夫侧身,目光转向花圃。
“我宠幸别人你不高兴么?”刘彻走近两步,笑道:“吃醋啦?”
卫子夫站着不答,融融春日笼罩在她身上,依旧驱赶不了她身上的寒气。
她的态度越差,他的心里反而越高兴,刚要伸手去抱她,两道寒光便射了过来。
她的面庞清冷,目色幽如寒潭,近似嘲讽地说:“吃醋?你配吗?”
刘彻眉头拧起,心间的喜悦被她一扫而净,他凝视着她,眼神里的宠溺逐步被怒火取代,他放下身段来哄她,她不当回事也有罢了,还敢说他不配?她哪里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