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倒是不担心这个,这人行事虽然没规矩,可心里是有数的,看他对刘彻的那些劝谏就知道,他为人正直,可以信任。
“东方朔才华是有的,个性也风趣,只是为人略随性了些,若是加以约束,让他来教教据儿并无不可。”
刘彻趴在榻上,觑着她被长发遮挡的后背:“朕发现你好像很喜欢他!”
卫子夫停下了梳头的动作,从镜子里睇他,说据儿的事说的好好的,又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她都懒得跟他说了。
“你之前想要他做你的詹事,现在又要他做据儿的老师,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刘彻锲而不舍。
都不理他了还没完没了,卫子夫生气,回头瞪着他,本想骂人,可看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骂了也没用,赌气道:“对,我喜欢他,这天底下只要是个男人我都喜欢!”
说完转过身去,想了想,又回头补充:“除了你!”
前面的气话还无所谓,偏偏就是最后三个字让刘彻听了恼火:“你再说一遍!”
出口气就行了,卫子夫哪里会说第二遍,不搭理他,继续去篦头发。
见她识趣,刘彻稍稍消气,可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下榻将她抱起:“我会让你会喜欢的。”
不生气不生气,卫子夫在心中默念忍字,忍着怒气说:“我肚子不舒服,今天你去别处睡吧。”
刘彻将她放到榻上,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怎么了?”
卫子夫钻进被褥里,不想回答他。
刘彻伸进被褥摸她的肚子:“不会是怀孕了吧?”
卫子夫闭上眼睛说:“不正好遂了你的意?”
刘彻低头亲她的脸:“这也太快了些,我这才睡了几天,你要怀也等我多睡几天再怀啊!”
卫子夫推开他,起身蹬了他两脚:“滚!”
刘彻笑着避开,跳上榻尾绕到里侧,拿被子裹住她:“快盖好,别冻着我儿子。”
卫子夫推开他,径直裹紧被子躺下,翻身对着外面不理他。
刘彻躺下来,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着她,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手悄悄摸向了她的肚子。
察觉到他不安分,卫子夫缩着身子怒道:“把爪子拿开!”
好凶啊!
刘彻收回手,圈在她的腰上说:“还好还好,过几天还能接着睡。”
真要被他气吐血了,卫子夫扯来被子捂在头上,再不听他这些混账话。
幸好不是怀孕,不然他就要怀疑这是谁的种了,刘彻不再闹她,安心拥她入睡。
卫子夫提出让东方朔当刘据的老师,刘彻不想同意,只因此人过于随性,不宜为人师表。
然而,自那日之后,刘据却喜欢上了覆射这个游戏,整天找人玩猜谜,而覆射玩的最好的就是东方朔,刘彻想了想,复召他做了太子先马,主要任务帮刘据启蒙开智,老师另外再慢慢选。
东方朔上任那日,先来椒房殿见了卫子夫,其人品是值得信赖的,然则行为举止上,卫子夫不得不多敲打几句。
“本宫拜读过先生的文章,先生文采和学识俱佳,陛下和本宫都甚为欣赏,陛下召先生做太子先马,实则想让先生做太子的蒙师,望先生莫要辜负陛下和本宫的期望,好好教导太子。”
前脚被削了太中大夫一职,后脚被征做太子先马,东方朔对皇后很是感激。
卫子夫又说:“先生的才学品性本宫自是放心的,然先生醉酒后的所作所为本宫也有所耳闻,因此本宫不得不提醒两句,先生既是太子蒙师,日后说话行事需得注意分寸,把不好的习惯都收起来。太子不是普通学生,一举一动皆是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