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侧头看她脸上涂脂抹粉,太阳一照红的像个猴屁股,说道:“哪个女医?”
“就是上次我在军营里看到的那个。”
“别胡说!”
卫长公主斜视他,嘟囔道:“我看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霍去病不想跟她说话,将她的头按回车里。
后面一辆马车上,诸邑公主趴在车窗看外面,说道:“去病哥哥真好看!”
“昭华,你是公主,这样不成体统!”石邑将妹妹拉进来,将朱帘关上。
诸邑望着姐姐,笑问:“二姐,你是不是要嫁给去病哥哥了?”
“别胡说!”
“我听见二姨母和母亲说了,想要去病哥哥娶你!”诸邑又说。
石邑轻斥:“我嫁谁不用你操心,你嫁卫伉是一定的,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想起卫伉和霍去病打架输的那么惨,诸邑就十分嫌弃:“我才不要嫁给他!”
石邑笑道:“这门亲事可是爹爹和舅舅定下的,你说不嫁就能不嫁吗?”
“哼!”诸邑辩不过姐姐,扭过头再不说了。
石邑搂过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的昌安,相视一笑。
马车到平阳侯府前停下,石邑领着昌安先从车上上来,诸邑紧随其后,心里不高兴,上前推了姐姐一把,抢先进了侯府。
石邑一个踉跄,差点崴倒,被人扶住,刚想训诸邑两句,看看扶着她的赵破奴又忍住了,说了一声谢谢,重新端正仪态,进了侯府。
赵破奴看石邑走远,回首间见有一方帕子落在地上,淡绿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纯白的栀子花,他捡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馨香,看她进了府,犹豫了一会儿,他将手帕塞进了袖口,跟了进去。
平阳侯府今日张灯结彩,喜客盈门,卫青和平阳公主皆留在府中招待宾客,卫长公主和曹襄去到正厅,由太常赞礼致辞,拜完双亲后便去内院行同牢合卺礼,礼成后婚宴开席。
瞧着主位上的两个人迎来送往,夫唱妇随,刘陵也端上一杯酒过去道喜:“当初听别人说姐姐和长平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我还不信,总想着长平侯是马奴出身,又有了家室,姐姐应该瞧不上的,没想到还是陵儿狭隘了,听说长平侯为了救姐姐连自己的妻儿都舍下了,真真令人感动。看看你们现在,夫妻美满,有儿有女,还有卫长公主当新妇,陵儿着实羡慕,恭喜姐姐了。”
卫青听了这些话,脸色顿时就黑下来了,怒视刘陵。
平阳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笑对刘陵:“妹妹这么说还真是狭隘了,谣言岂能当真?大将军救本宫、娶本宫那都是为国尽忠,本宫嫁大将军也是为母尽孝,凑合过日子罢了,比不得妹妹潇洒,这长安城里除了窦太主,也就属妹妹最风流了。”
“不过是效仿窦太主养些鸟雀逗逗趣儿,哪里担得起风流二字,姐姐还是莫要取笑我了!”刘陵举起酒杯:“这杯陵儿敬姐姐和长平侯夫妻和睦,白头到老!”
堂下卫伉听着堂上的对话,看着刘陵眉飞色舞的离去,不禁抓起案上的筷子。
曹襄与众人吃酒,一直留意堂上的动静,看见刘陵离去,卫伉气冲冲地跟了过去,手里还攥着筷子,赶忙过去将他拦住:“别冲动,还没到时候!”
卫伉瞪了刘陵好一会儿,僵持了半天,才被曹襄按着坐下,喝了一杯酒。
曹襄拍拍他的肩膀,怕他再乱来,自己又没空守着他,便把霍去病找过来看着他。
霍去病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给他倒酒:“来,你跟我说说,今天那几招你是怎么出的?你这几年学的武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卫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