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进宫,把军报给她看。
卫长公主看完军报,一脸惊恐,整个人都在颤栗:“母后,怎么会这样?”
卫子夫说:“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你赶紧带几个人护送太医和药材前往定襄协助军医救治你爹爹,记住此事一定秘密进行,不能外传。”
卫长公主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很快也冷静下来,带了母亲准备太医和药材出宫,回府换了一身轻便骑装,乔装改扮,带了近百个护卫,还去了一趟医馆捎上了花樱子,一起赶往定襄。
与此同时,皇帝受伤一事,也在定襄城内不胫而走。刘彻为便于行事,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封了一个威武将军,横空出来一个杂号将军,连大将军见了都要礼敬三分,将士们多有揣测,加之有韩嫣近身护卫,便也猜得几分,只是不敢确定而已,刘彻在众目睽睽下受伤,难免有许多风言风语传出。
因事关皇帝安危,流言很快就传到了长安,有说皇帝御驾亲征身受重伤的,亦有说皇帝已经战死沙场了,只是隐瞒不报而已,流言在朝臣中口耳相传,未知真假,却已闹得众臣工人心惶恐,忧心不已。
皇帝告病月余,朝中事务皆由皇后做主,没有人见过皇帝,不知具体情况,早前没有流言时,大家还能稳的住,如今流言四起,谁能置之不理?几经商议,众臣工推举丞相李蔡和御史大夫张汤做为代表,前往椒房殿与皇后商谈,要求探视皇帝。
“陛下告病月余,臣等久未得见,忧心不已,民间已有流言传出,人心惶恐,请皇后娘娘恩准臣等进去探视,以慰臣工,以安民心。”
正殿内,卫子夫隔着帷幄与他们说话:“丞相和御史大夫近日辛苦了,二位有此请求,本该让二位去见一见的,可实在不巧,陛下近来精神不济,昨夜又头疼了一夜,刚刚才睡下,国医有过叮嘱要安心静养,不宜叨扰,请二位见谅。”
“这……”李蔡犹豫地看了看张汤。
“陛下此症原是因过度劳累、梦魇惊扰所致,还请二位多加体谅,多替陛下分担些政务要紧,待陛下醒来,本宫会将诸位的忠君之心转达陛下,陛下精神好了,自会召见二位。”
张汤拱手:“既然如此就有劳皇后娘娘了,臣等先行告退!”
这说法并不能说服李蔡,到底是什么病连看一眼都不行?可张汤已经打退堂鼓了,他也不好再坚持,只能跟着他一起退下。
待二人离开,卫子夫起身走出帷幄,即便未曾听到流言,她也知道这事瞒不住,一来军营里人多嘴杂,消息早晚要传出来,二来这些朝臣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皇帝久不露面,很难不让人起疑。
可她能怎么办呢?瞒不住也得瞒啊,若真坐实了皇帝不在宫里,别说边境了,连长安也要落入险境。
“母后!”石邑公主入得殿来,扶母亲去内院。
她怀有身孕,赵破奴出征以后,卫子夫便将她接到宫里安胎,看她忧心的面孔,握了握她的手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刘彻命硬的很,能挺过来的!
……
夕阴街,大长公主府。
寝阁内,窦太主侧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听着董偃说着近日长安城里的奇闻异事。
“皇帝当真一个多月都没露面?”
董偃伏在榻边帮她捶腿:“当真,陛下告病的这一个月多里,除了皇后,谁也没见过,听说丞相和御史大夫今日特地去椒房殿探视,也被皇后打发了。”
窦太主默了默,忽而睁开眼,看着他笑道:“这些男人当真蠢得要死,卫氏拥兵自重,挟持皇帝,这般狼子野心他们居然看不见,还敢听信那个妖女的一面之词。”
“公主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