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送玉,玉佩、玉珏、玉壁都可以,为什么要送这么个蠢笨玩意儿?显摆自己有钱?
“不喜欢?”刘彻看着她说。
“没有”,卫子夫围着玉案走了一圈,实在不解:“看是挺好看的,可是……有什么用?”
当几案用吧,它太高了,用来摆放东西吧,糟蹋了上好的羊脂白玉。
“有什么用?”
刘彻微微攒眉,修长的两指在玉面上缓慢游走,慢悠悠地来到她跟前,进而将她的腰身轻轻一揽一提,她便坐了上去。
卫子夫起初还是不明白,直到那浓重的身影压下来时,她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说它有什么用?”刘彻嗓音低醇,勾着唇角,半俯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卫子夫的身子被迫后仰,后腰被他掌着,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撑着玉案,双腿往两边微微抬起保持平衡,而他正好就站在中间,高不高低不低的位置光看着就让人浮想连篇,倏地一下涨红了脸。
高度刚刚到他的腰下,分明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还口口声声说是送给她的礼物……
他的脸呢?
刘彻继续压低身子,强烈的气息拱在她嫣红的面颊上,带着烈酒的醇香:“这礼物喜欢吗?”
他今日喝的是葡萄酒,她不让他喝,他偏要喝。
卫子夫用手挡住他:“你的身子还没好!”
“好没好的,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拨开她的手,覆上那张鲜艳红润的檀口,直接将她压倒在玉案上。
“那个…等等…”卫子夫使劲推他:“先去洗洗……”
刘彻于是抱着她去了浴室,如巨石沉海般双双投进浴池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约莫过了两三刻,浴池里的水声停止,卫子夫像是喝饱了露水的牡丹,被他抱到玉案上。
玉案用料都是上品,做工精致结实,躺在上面和躺在床上一样稳当,她的身体像是燃起了一团火,微凉的玉面让她感觉很舒服。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只是刚刚开始,耳边清脆又密集的铃声提醒了她,他已经半年没有沾过荤腥了……
为了今天晚上开荤,还特地让人做了这个东西……
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先是平躺,后来又趴着,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殿内的灯火灭了大半,他才作罢,抱她去洗漱,回到榻上安眠。
虽然很累很累,但是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个好东西……
……
入了秋以后,转眼便到了岁末,石邑公主生下了一个女儿,而后便是新年,新年过后又是诸邑和卫伉大婚,椒房殿整日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这日,卫子夫正和颜琦核对账目,见他心不在焉便问了一句,颜琦犹豫了半天方才开口,原是其父颜异被张汤下了大狱。
颜异为人正直清廉,身为大农令,前日在朝堂上与新任丞相张汤发生龃龉,张汤便以颜异不满朝廷推行的政令为由将颜异下狱。
张汤行事手段狠辣,政见上又与其父多有不和,颜琦很担心父亲。
前世,颜异也因为与张汤不合,后又得罪了刘彻,张汤欲讨好刘彻,便置其于死地,找不到他的罪证,找各种理由编出一个腹诽来,致颜异枉死,现在的情形与前世如出一辙。
卫子夫不想让忠臣枉死,欲搭救颜琦,于是让人去请张汤过来,问他颜异案的进展。
张汤面容冷酷,垂眸道:“颜异身为九卿,见朝廷实施的算缗令有不当之处,不向陛下进言,而在腹中诽谤,此乃大逆不道,论罪当死!”
他是酷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