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番话未免过于恶心了些,若不是王羽澜在一边看着,我说不定真要就地宰了他,之后毁尸灭迹,丹霞峰只要找不到证据,也拿我们没办法,既出了气,又帮阮夜处理了一个未来的对手,一举两得,岂不是件美事?”
柳轻染听着,只觉得有股寒意涌上脑后......
“师姐,这次儒教派来的人怎么如此不中用?我看吴紫山昨日的表现,实在平庸。”
白憬反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太弱,而是我太强了?”
柳轻染一怔,才发觉自己这话有些歧义,不觉间可能冒犯了师姐,忙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师姐,我.......”
看她支支吾吾找不到适合言语的慌乱模样,白憬轻笑道:“与你说笑呢,与我的实力确是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吴紫山比起之前那几位,真的是差远了。”
柳轻染松了口气。
白憬道:“看来御三家那边也没我们想的这么太平,儒教内部本就派系林立,放春山尊客又是个肥差,人人都想吃到这块肉,所以只怕他们内部为了选出这个候补人选,也闹了一场,再加上这次选拔开展的突兀,这么一折腾,估计更是手忙脚乱,最后搞出来吴紫山这么个人选呢,真是有趣。”
“就这儒教和佛教还是反应快的,道教这次打了吨,被我们抢占先机,先斩后奏,不然若让他们提前察觉,这个尊客候补的位置,估计还要再费些老大功夫才能落入阮夜手中。”
柳轻染这么一说,白憬心神一动,问:“道教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其实说起来,现在最应该着急的是道教才对,上一届乃至上上届的尊客都不是他道教中人,如今这次机会,居然连候补都没能成功推举,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只要尊客选拔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柳轻染想了一阵,摇头道:“没有,除了白玉京前段日子跑去柳湖村收了个徒弟之外,其余几家大大小小的门派都很安静,没有什么风波。”
白憬听闻后,面色不喜反忧。
“若如此,反而更显异常,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柳轻染叹道:“这两日与师姐你交流谈话,其实愈发能体会到山主的才智绝伦与深谋远虑,这次让阮夜入局,以及期待他破局的谋划,时机什么的,已经是把控到极致了......”
白憬赞同道:“山主在下一盘大棋,我等实力境界不够,没资格上场执棋,但作为棋子,也需尽人事啊.......”
柳轻染眼神坚定。
“好了,这边没什么好看的了,过几日再来看看阮夜有没什么变化吧。”
说完这句,二人便一同离开了云树悬崖。
又过了几日,其中除了赵倾辞去看过阮夜一次之外,白憬与柳轻染是再没去过,且赵倾辞去了那一次之后,可能是受到阮夜天资绝伦的刺激,不仅没再去过,还每日里缠着白憬,要师姐指点她修行,几日下来,赵倾辞的境界还真是稳中向好,隐隐有些桎梏松动的感觉。
这一晚,白憬看月明星稀,夜色极美,就出了门,在香峰闲逛散步,走了一阵觉得无聊,便又去了云树那边。
借着皎洁月光,可以看到此时的阮夜动作仍然没有半点变形,有月光洒在少年身上,如同朝霞般被他吸入又呼出。
寻常人看不清,但白憬境界扎实,一眼便看出阮夜此时的身体与刚上山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若将灵气聚在双眼处,便能看到此时阮夜的身躯已经有微微荧光流转,玄妙异常。
“每日吞吐日月光辉,这样的入定效果,不知比别人强上多少,甚至不知不觉间已经在锻造身体了,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