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佑摇头摆手,表示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目光盯着赵倾辞,看她仍是一副痴傻模样,就呆愣愣盯着阮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曲佑自责道:“只怕在下刚才胡言,在赵仙子心中留下了不好的种子,这.......反倒弄巧成拙了,罪过,罪过啊,万望白仙子赎罪。”
白憬出声宽慰:“您不必如此,我知道您也是为了安慰我们,阮夜的事,我之后再和倾辞慢慢聊。”
听到阮夜二字,曲佑反应过来,快步走过来将睡着的阮夜背在背上,又要进屋医治。
白憬本想客气几句让曲佑休息休息在给阮夜医治,但转念一想阮夜的伤势也是大事,这种事情不敢马虎,更不敢打肿脸充胖子,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成了:“辛苦您了。”
曲佑微笑道:“救人治病,何来辛苦的说法。”
这一回白憬没再跟进去,而是踱步到了赵倾辞身边,摸了摸自己小师妹的头。
“曲佑之前说的黄潇湘的山主的事情.........”
话说一半,白憬想要推敲出一个得体的用词。
赵倾辞道:“师姐,黄山主真能治好阮夜的丹田穴府?”
白憬心中暗叹口气,直言道:“你也听到曲佑后面说的了,也许行,也许不行,这事情没有准数,你最好还是别抱太大期望。”
赵倾辞失魂落魄的哦了一声,曲腿坐下,也不再和白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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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近乎一天的时间,这次治疗阮夜的时间,居然比治疗柳轻染还要长些。
终于,曲佑从门中走出,满脸难以掩盖的疲惫倦意。
白憬赵倾辞同时站起身。
曲佑嗓子相较之前沙哑了不少。
“好了,和柳仙子一样,性命保住了,但........”
白憬对他没说出口的内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然道:“已经很好了,多谢曲先生出手相救,这等大恩大德,香峰铭记在心,日后定有重谢!”
不知是累了还是为何,听到白憬这话,曲佑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干笑了几声后,嘱咐道:“你二人这会便可以进去看看他们了,不过他们现在应当还没醒,最好还是别吵醒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急需休养..........我也去休息一会。”
说完,他就走入了院内的一间偏房。
白憬看了眼赵倾辞,二人并肩走入屋子里。
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所用材料算不上名贵,却也打磨的十分雅致,排布亦是错落有致,看起来赏心悦目。
屋内右后方角落里并排放着两张床,分别安置着柳轻染与阮夜。
出人意料的是,阮夜双目紧闭,还在睡梦之中,一边的柳轻染被脚步声惊醒,眼睛慢慢张开。
白憬上前去坐在床边,握住自己二师妹的手。
后者看着白憬还有满面愁容的赵倾辞,居然挤出了个笑容。
“怎么了你两,怎么如丧考妣的,我这不是活着呢吗。”
赵倾辞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更酸楚难受,隐隐有泪光闪烁,干脆坐在阮夜床边,看着阮夜,也不说话。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白憬还是感觉到,原来对人说一句话也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