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眼前人而保持清醒，也因她而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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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溪关守备军驻地里，宁王府护卫营整装待发。
徐慎在院中披甲挂刀，他的声音在头盔后显得格外沉闷：“列阵！”
护卫营将士手持火把，在夜色中迅速集结。易昭趴在墙头上一动不动，鹰眼锐利。就在方才，一个宁王府护卫打扮的人找上了易昭，给了他一张燕王亲笔书写的纸笺。上面的字迹的确出自萧鹤渊，萧鹤渊要他盯紧了徐慎。
易昭继续看向前方，徐慎吞了口辛辣的酒，骑上了战马：“宁王遇险，我等护卫之臣岂有苟且贪生之说。今夜诸位便随我冲锋陷阵，援救殿下！”
“援救殿下！”护卫营齐呼，徐慎骑马在前，浩浩荡荡地往八松山去了。
易昭从墙上跳下来，他身后的雪原驻军也早就集结完毕。半照围着易昭兜着圈子，不安地刨蹄。
“将火把留下，衔枚行军。”易昭压低了声音，“所有人分散成小队，呈包围之势追上宁王府护卫营。我们如今的主子是总督，因着那日治水衙门的事，我们已经丢了脸面。如今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失去的我们要自己挣回来。”
此时不过寻常夜，上溪关同往日一般沉睡着，平静的表面下暗流已在涌动。
萧鹤渊等人立在破败的祠堂前，看着林中越来越盛的火光。萧昀草草地包扎了伤口，他扶刀的手腕细得不可思议：“…徐慎来了。”
萧鹤渊微微仰首，睨着林间的人影：“擒贼先擒王，没了徐慎，再多的士兵都不过是乌合之众。雪原驻军为治水而来，不打无名之仗，今夜必须速战速决。”
“明白。”众人颔首。
“宁王殿下！”“燕王殿下！”
人马声越来越近，手持火把的军士在林间大呼小叫。
“跟着我。”萧鹤渊将明月楼挡至身后。他吹哨唤着半照，半照嘶鸣一声，在林中横冲直撞，冲散了本就零散的护卫营军士。
“在那边！”
士兵跟着半照风风火火地追了上来，萧鹤渊听着马蹄声，带着明月楼一跃而上。马蹄溅起的水洼迸了随后而至的军士一脸，他下意识甩头，再睁眼时萧鹤渊已打马，直冲向被层层军士包围着的徐慎。
萧昀立在树间，见远处跑来一匹骏马。他认出是自己的坐骑，弓着身抓准时机从树间跃下，半蹲在马背上。徐慎就在不远外，萧昀抬眸时汗珠顺着脸部轮廓淌进了衣领。他缓慢拔刀，刀刃擦过刀鞘时牵动了伤口，萧昀战栗而激动。
徐慎于马上回首，见萧昀和萧鹤渊皆朝自己策马而来，心生不妙，下意识拔刀相迎。他身侧一圈护卫皆是心腹，见萧鹤渊来势汹汹，神情阴沉，反倒护着徐慎连退几步，自己先怕了。其中几个手持弓箭，手上一抖，箭矢如流星直冲萧鹤渊而去。
易昭见状，和身后雪原驻军一起拔刀，“唰”地雪光晃亮一片：“保护总督！”
萧鹤渊轻笑出声，毫不畏惧地策马疾驰，即便怀里塞着明月楼也并不影响。他抬臂反握住刀柄，鬼头刀无所不往，将徐慎左右近卫杀了个人仰马翻。
徐慎在一片混乱中仓促闪避，他当机立断，策马越过近卫，眼看就要趁乱逃命。萧昀催马追上，挥掌劈向徐慎的脖颈。徐慎侧身躲开，反手舞刀就要砍向萧昀胸膛。
萧昀借着臂力滑身而下，整个人挂在马匹上，差点被急速狂奔的马甩飞出去。
“我尽心竭力侍奉殿下，却换来殿下的杀人灭口。”徐慎根本不管身后将士如何，愣是从雪原驻军的包围圈中挤出去，他面色涨红，不断挥舞着手中刀，怒骂道，“天命难成，我命不该绝！”
萧昀低低地骂了一句，他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