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笑了起来。
况且,因为埃德蒙不太懂这种装束和礼仪上的问题,所以这些事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埃德蒙这身行头也是她找到知名的裁缝制作而成的,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说差。
“您之前不是说过不会干涉此事的吗?”眼见老人这么说,埃德蒙终于来脾气了,于是强硬地瞪着对方,“好吧,我也理解,毕竟是父子,您无法真正对儿子视而不见,这没什么,我不会责备您的。但是我必须告诉您,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做出妥协……您也是一个男子汉,我不需要再多解释什么了吧!”
埃德蒙的反应,并没有出乎侯爵的预料,事实上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不是因为对侯爵非常尊敬的话,他恐怕直接已经呵斥对方滚了。
“您是来审问我的吗?那么好吧,我可以告诉您,我确实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于是,埃德蒙的神态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强硬地回答了对方,“我不会为此感到有任何愧疚,他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面对侯爵的诘问,埃德蒙还是没有从震惊当中缓过来,他的思绪有些紊乱,以至于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侯爵。
但整个事情还是太荒谬了。
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
“简直再合身不过了!我敢说,除了陛下之外,您是最配得上这身行头的人了。”爱米丽笑着给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回答。
身败名裂,人财两失,满意了吗?
“是的。”所以,埃德蒙再次承认了。
那你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埃德蒙想要这么反问对方,但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对方。
如果这样的条件不满意,那么只能亲手杀死他了,可是亲手杀死他真的就会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快乐吗?
“婚姻就是交易,我们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来的。”侯爵平静地回答。
说实话他确实认识瓦朗蒂娜,之前在指控奥尔良公爵的时候,为了安全期间,他把维尔福父女放在这里安置,也就是说瓦朗蒂娜曾经在这里寄住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虽然他们来往并不多,但足以让他对这个孩子建立起初步的印象了。
“我没有杀死他,现在他被关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达到我希望的年限之后,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我会让他自由。”埃德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毕竟,当年虽然他犯下了教唆之罪,是一切灾难的起因,但毕竟……负有最大责任的是另外两个人。”
他看着镜中穿着华服的自己,感觉却有点陌生。
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之后,他陡然生出了一股愤怒感,甚至感觉自己人格遭遇了侮辱。
他心里怀疑对方这时候提起瓦朗蒂娜是为了打感情牌,让他不忍心对孩子的父亲下手,于是他又继续说了下去,“诚然,我和您一样希望她能够万事顺遂,不必遭遇人生的坎坷,所以,如果以后她需要我帮助的话,我会倾力相助的。”
笑了片刻之后,侯爵重新绷紧了脸,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只是从中发现,你并不是非要你的仇人命不可。”
虽然这是一个很诡异的对话,但是诺瓦蒂埃侯爵这种冰冷的镇定,却感染了埃德蒙,让他强制也镇定了下来。
“侯爵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见到老人之后,埃德蒙问。
“是的。”虽然对侯爵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疑惑,但是埃德蒙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当时唐格拉尔破产潜逃,他的房产自然要被拿去抵债,然后那个时候我钱把它买了下来。”
就在这时,仆人前来通报,诺瓦蒂埃侯爵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