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男人转醒。
知府连忙派人来通报。
郁柠和司惟牧来到关押他的地方,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道陌生的声音正在高谈阔论。
“我们白巾教供奉的是鸿武圣人,鸿武圣人悲天悯人,法力无边,只要你们加入我们,就能受到鸿武圣人的庇护,从此以后只要潜心修炼就能成仙。”
郁柠和司惟牧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站在门口静静地听。
很快,里面便传来苟大的声音:“既然你们白巾教需要潜心修炼,那你们为何要屠杀百姓,妄造杀孽?”
“你不懂,这也是我们修炼的一部分。鸿武圣人说了,现在这个天下秽乱不堪,皇帝德行尽失,唯一能堪当重任的大皇子却含冤而死,圣人便命令我们推翻朝廷,解救苍生。”
室内一片寂静。
司惟牧缓步走进去,声音郎朗:“既是解救苍生,又为何妄造杀孽?”
他走进去,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席地而坐一个男人,因为没有换洗的原因,此时男人看起来颇为狼狈。
郁柠跟在后面进来,因为男人被抓回来后她并未见过,此时乍一看到这么大一个铁笼子,直接惊了:“不是,这笼子我要是没记错,是
关老虎的吧?”
知府见他们进来急忙站起来,闻言道:“不错不错,这犯人会些诡谲之术,下官担心他逃跑,和夜江大人商量后就用这铁笼子关了起来,王妃之前没有过来不清楚,在他昏睡的时候,我们还用铁链把他的四肢也绑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他突然醒来逃跑。”
说到最后,知府还有些自得:“下官曾经用此方法关押过一个凶残无比的杀人犯,对方想尽办法都没有逃出去。”
郁柠:“……”
强还是知府强。
男人坐在笼子里,看到两人进来后直接闭了嘴,低着头,完全不似刚才侃侃而谈的传教模样。
司惟牧坐在夜江搬来的椅子上,目光寒凉地盯着笼子里的人:“怎么不说了?”
男人一动不动。
“你不说我来说。”司惟牧好整以暇,“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朝廷追捕的,但老大死后,你肯定过得很不如意,思及以前的风光,百般不甘心下便打算报复朝廷,我说的,可对?”
男人抬起头,仇恨地看向司惟牧:“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大皇子早就登上皇位了,我们也不至于如丧家犬般隐姓埋名到处潜逃!”
“他若是不谋反
,现在也还是风光无限的大皇子。”司惟牧站起身,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跟错了主子,落得这个下场就别怪其他人。”
走到外面,知府屁颠颠地跟上来,殷勤地问:“王爷,这个人要怎么处置?”
毕竟是白巾教的头头,肯定不能随意处置。
“这人我们要押回京城,在此之前,你先把他嘴里的东西掏出来,重点问问还没有老大的同党在外逃窜。”
知府连连点头称是。
临走之前,郁柠手指动了动,只听得屋子里传来一阵惨叫声。
知府被吓了一跳,郁柠平静道:“以后他都使不出那些诡谲之术了。”
知府的表情立即变得极其敬畏:“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接下来的时间,夜江配合知府从男人嘴里掏出来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如司惟牧所料,男人确实只是侥幸逃脱才活下来的大皇子余党,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在朝廷的雷霆手段之下被一网打尽。
以前跟着大皇子,起码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有的,但大皇子失事后他一下子变成逃犯,生活质量也严重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