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坐在沈长珩面前,沈安宁询问,“你刚刚说,你们遭遇黑衣人劫杀,那个领头的,个头不高,穿着黑色的披风,带着骷髅面具,消瘦,皮包骨,皮肤暗黄,对吗?”
“对。”
“他带的人,都是黑衣死士,对吗?”
“是。”
“他……用过毒吗?”
“这倒没有。”
沈安宁和沈长珩一问一答,虽是言简意赅,可是,沈安宁问的越细,沈长珩就越明白,沈安宁大抵是有参照人物的。
至少她应该遇见过,或者听说过这个人。
这个人不简单,如果沈安宁
碰上过……细思极恐,沈长珩心都是一揪一揪的。
看着沈安宁,沈长珩脸色沉沉的。
这一刻,他再不是那个窝在梁氏肩头,撒娇装委屈的沈长珩了,他是领兵打仗,沉稳冷静的沈将军。
“安宁,你是不是碰上过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
“不确定,但应该有五分把握。”
“五分?”
“嗯,”沈安宁点头,也没瞒着,“之前,南边出现过天神教,战王爷南下彻查,回来的时候就遭遇了劫杀,他中了剧毒,名为归天,差点丢了命。我去为他解毒,知道这归天与南诏有些关系,而我们抓到的人透露,他们的主子名为鬼蜮尊主。后来,我们在酉昌,又抓获了两个人,战王爷亲自审的,我也问过,有人透露鬼蜮尊主的样子,与大哥刚刚说的很像。”
“鬼蜮尊主?南诏?”
沈长珩呢喃着,眉头不禁蹙了蹙,他在心中思忖。
“咱们沈家一直镇守北边,但是,南边的情况,也不是完全不了解的。南诏瞧着不大,但神秘家族不少,其中也有些秘闻秘术,被传的神乎其神,不容小窥。这些年,南诏虽没有明面上的行动,但暗中在南边的试探,却是从来没有断过的,他们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这鬼蜮尊主若真与南诏有关,而我们遇上的人,也是鬼蜮
尊主,那其心思就不难窥探了。”
“是啊。”
鬼蜮尊主袭击萧景宴,是为了大邺少一个战神,到时候一旦动兵,这就是少了一个劲敌。
而袭击凌知鸢,那是因为凌知鸢的身份。
北辰上书求和,北边边境安定,这是他不愿意瞧见的。
毕竟,大邺越乱,周围邻国才越有趁乱起势的可能。而北边安定,大邺兵力富余出来,南边有什么行动,都得慎之又慎。
这很符合他们推测的鬼蜮尊主的行动思维。
他又动了!
心里想着,沈安宁不禁微微凝眉,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大哥,我三哥眼下大约到哪了,你应该清楚吧?我这就带着暝悠、暝卉去点人,做好准备,你直接进宫,去跟皇上说明情况,也算是给皇上报一下凌知鸢到了京中的事,她身份敏感,免得节外生枝。皇上知道鬼蜮尊主和南诏的事,他应该也会派人,咱们两边人手聚齐了,让他们去接应三哥。不然,我不放心。”
鬼蜮尊主不是什么善类,他更不是一次失手,就退缩不前的主。
沈安宁担心鬼蜮尊主再出手。
沈长玥和沈长珩联手,都不是鬼蜮尊主的对手,现在剩了沈长玥一个,沈安宁担心他应付不来。
尤其是,鬼蜮尊主可是个会用毒的,防不胜防。
沈安宁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