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不好。
尤其是想到夏油杰那什么都想往自己肩上揽,遇到问题时除非强行介入,都不会向别人倾诉,全部靠自己消化的性格,以及他那有糟心副作用的术式……
直接让他不要勉强自己什么的根本没用,你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夏油杰肯定只是表面应的好听,之后继续自己闷心里,还觉得理所当然。
当初,这人学种花家古文的时候,学的最快的,就当属“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类的大道理。
可一味的忍,是不行的。
强加与咒术师的苦难与考验,也远比古文中写的残酷。
这时,你在内景里看到的片段未来,时隔一个月,又跳出来开始彰显存在感了。
你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心想夏油杰给你带上了紧窟咒,你又能给他带上什么,或是说……要怎么做才能拉住他。
那根细细的红绳吗?
果然,实在不行还是要靠那个吧?
——女友破颜拳。
本来你还想着能不用就不用,但仔细一想,有家入硝子这个即便对方只剩一口气都能奶回来的奶妈在,你还要顾及什么。
“小桃,是有哪里不舒服吗?”坐在你侧边夏油杰说着,伸手撩开你的额发,试了试你的体温。“要不要回去请李道长看看?”
虽说已经坐上了缆车,但对你们来说,不提下山后丙立刻上山,哪怕是中途“下车”也没什么难的,可你这段时间实在是喝药喝怕了,哪里会再回头去自讨苦吃,更不要说压根就不是什么身体不适。
“没事。”你说着摇了摇头,动作像是在蹭他的掌心,“只是想,到了机场就又要分开了,最快大概也要寒假才能再见面。嘛——你就让我稍微伤感一下吧。”
“……是因为这个吗?”
“不能是因为这个吗?”
面对你一脸无辜的反问,夏油杰反倒是有了底气,“你是在想些更不妙的事情吧?”
“倒也不能反驳。”
“说说看?”
“嗯——虽然在你看来,大概是不存在这种可能性的,但是我姑且警告你一句……”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向夏油杰的双腿,“敢乱来的话,我一定要你好看。”
擅自把你管教成如今这个样子的家伙,可不要想着可以拍拍屁股就管自己轻松离开,即便是打断这双腿,你也会把人留下来的。
而被你如此警告的夏油杰,显然是误会你的意思,然后非常失礼的笑了出来。
你一抬手,勾住夏油杰脖子上的红绳,拉着让他再凑近些,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可是很认真的。”
你可是很认真的考虑过,如果自己找不出原因,亦或是打不死那幕后黑手,又真让夏油杰走到了那一步的话,要不干脆就把这人的腿打断,关起来。
挺难的。
单纯看体术,你们是五五开,如果分别用上术式和功法,那就不好说了。
对了,咒灵操术也不是说术师被打断腿就用不了,不想其他办法的话,那就只能战到他的库存消耗殆尽为止。
持久战加车轮战啊,打是肯定能打爽了,但你还是讨厌。
“那果果想要怎么让我好看呢?”夏油杰说罢,顺着你的力,这么大一只,整个压了过来,一只手撑着你耳边的玻璃窗,另一只手去勾你的镯子,把你困在缆车小小的一角。
你看夏油杰还是没当真,心里来气,下意识的就说了实话,“打断腿,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