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鸣即将出院的头一天晚上,薄烬焱来医院找了鹿鸣。
鹿鸣本是在休息,听到脚步声睁开眼。
一身黑色矜贵西装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眸子沉沉,脸上带着他千年不变的冷意,就像粪坑里的石头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最近几天以来,鹿鸣已经习惯了这张臭脸,就跟三年前她刚刚嫁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她脸色也没有多好,冷淡开口,“你来干嘛?”
“若是有什么事想要来气我,那你最好斟酌斟酌再说,毕竟我脾气怪,伤到你就不好了。”
薄烬焱拖了一个凳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
“把苏晚放了。”
这话一说,鹿鸣火气蹭蹭上涨。
“放了,你开什么玩笑,她虽然已经被挑断手脚筋,可尸蛊还在体内,一受到刺激就会发狂,你想百姓生灵涂炭?”
“我不知道苏晚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她是受药物影响,那你更不能这样对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
“救命恩人?薄烬焱你脑子被踢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早已经跟你说过,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晚,更何况她不但害过你我,还害过老爷子,连救你也是谎言,此等毒妇,我不放。”
薄烬焱眉头蹙起,“你们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会?她不可能做出这些事?”
“那你自己去问爷爷,明明是我救得你,她把功劳揽在她身上,以恩挟报就算,甚至为了陷害我差点害死爷爷,这些事你家人都知道。”
“若是你问了她们,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还要为苏晚求情,那么我把她还给你,顺便帮你们操持婚礼如何?”
薄烬焱看着鹿鸣这种漂亮的脸,眸子清澈,语气坦荡,不由多了几分信任。
不过他还是起身,“好,我这就回去问清楚。”
薄烬焱离开,然后直接回家询问关于苏晚的事。
薄家人一听苏晚恨得牙痒痒的。
尤其是林兰,“薄烬焱你是脑子真被踢了,一个欲图杀害你爷爷的人,你竟然还相信。”
“人家魅影那么好,你明明也喜欢上了魅影为何拒绝人家,现在竟然还为苏晚这个毒妇求情,你疯了不成。”
薄烬焱蹙眉,“苏晚果真做了这么多狠毒的事。”
“岂止狠毒,简直就不是人,对了不提这个晦气的女人,魅影呢?”
“谁是魅影?”
“就是那天你醒来见到的那女子。”
薄烬焱奴努力回忆了一下沉声道:“从那天后就没有见过了,不过鹿鸣在天门。”
“鹿鸣回来了?”林兰有些激动,“这鹿鸣都快消失几个月了怎么会回来?还在天门。”
“消失?她不是一直在天门吗?”
薄老爷子走来,“魅影就是鹿鸣,鹿鸣就是魅影。”
“什么!”薄母以及薄父震惊不已。
尤其是薄母,“爸爸,你说的不是开玩笑吧!”
“我开什么玩笑,当你一直怒骂指责鹿鸣害我的时候,就是鹿鸣装成鬼医三番两次救我,你总说她配不上烬焱,可人家优秀着了,被你们这样对待还一直救我们一家人,真是没良心。”
“想到你对鸣鸣做的那些事,我就恨不得敲你。”
林兰跌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鹿鸣竟然是魅影,天。”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竟然把这么好的儿媳妇给作没了。”
“好不容易缓和了,这龟儿子又开始作。”
薄烬焱听得越来越没谱,他眸子看向桌子上的茶具,仔细想着鹿鸣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