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表面看起来很单纯,相处过后会觉得这是一只带一点狡猾的小猫。
但是小猫的察言观色能力实在太弱了,她体会不到李悦茜的恶意。
不过齐严言也不是很懂为什么李悦茜对她有恶意,要不是李悦茜走的时候撞了蒲怡一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蒲怡不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绕,理所当然道:“就算现在转回去,我也能考第一。”
齐严言简直对她没话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把头扭过去了。
李悦茜回了座位,听得见她旁边女生叽叽喳喳笑闹着什么。
她方才跟蒲怡说话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说不准现在正在嘲笑她。
“能不能别笑了!”她忍无可忍,扭头道。
旁边的女生被她吓了一跳,莫名其妙道:“你没事吧?现在又没上课。”
淮阴月考的每个早上都有一个小复习课,现在还没开始。
李悦茜阴沉着脸,拿着笔泄愤一样在本子上划。
旁边的女生悄悄看了眼自己的同桌,写了一张小纸条:“她每天都这样,我觉得她精神有问题。”
同桌点点头,又传回来:“还是别招惹她了,咱们复习吧。”
高中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而人的存在就意味着交际是无可避免的。
“玩闹”、“休息”、“上课”,本来就是一个交互的过程,这时候要考验和训练的就不只是学习能力了。
在这种情况下,有的人适应良好,如鱼得水,例如齐严言;有的人心理承受力强,即使一整天没人与他相伴也并不觉得什么,例如赵天材;有的人纯粹是迟钝,这种迟钝让他们在特殊情况下无法领悟对方的意图,例如蒲怡。
而有一些人,他们同样的心思细腻,但却不具备择交或者泛结的能力,这意味着他们同样也无法对什么人提供正面的情绪价值。
这种人通常要么以自我为中心,要么太过于关注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而李悦茜就是一个非常非常典型的前者举例。
她捏着笔画了半天,周围人声音嘈杂,但没有一个声音是对她发出的,也并没有人在意她的愤懑。
外面传一班多么多么和谐融洽,在她看来不过徒有虚名。
她考进这个班的时候,齐严言也来找她说过话,但却没有坚持多久。
后来她觉得齐严言他们太吵,调了座位,离他们十万八丈远,结果发现周围的女生也对她抱有敌意。
她从不思考自己的问题,只觉得是别人的错。
齐严言左右逢源,赵天材不通情理,马荣轩蠢货一个,而扈思思更是虚伪,见蒲怡学习好就要凑上去当哈巴狗。
如果齐严言他们也像对蒲怡一样对待她,那她也能在班里混的很开,何必还非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就是因为蒲怡长得漂亮吗?
李悦茜想起蒲怡当时陌生又礼貌的眼神,喉咙有一种滞涩感,憋的她想哭。
她还不知道这叫做相形见绌,就已经体会了一把上不去下不来。
李悦茜的同桌发现她脸色不好,随口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不用你管!”她狠狠的把那股滞涩咽下去,咽得她眼神都凶狠起来了。
现在关心她,早干嘛去了?
同桌被无端呛了一句,也没心情哄她,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
李悦茜等了很久等不来同桌第二句话,手里的笔捏的越来越紧。
她的笔划破了纸张,笔尖碰到夹层里的小纸条。
她又想起来之前那个人对她说过的话,慢慢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