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两只肤色不同的手握住了那只不住地颤抖着却仍在尝试解开苏昊衣物的手。
四目相对，白曦月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本座只是不想看到那种不雅之事而已，你待如何，与我何干？”
苏昊：“...”
就在二人对视之时，馨儿看着将她纤细的手臂握得生疼的手，仿佛被开启了什么机关一样，瞳孔中的恐惧骤然放大，身形猛然一缩，直接从苏昊的腿上滑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无助地胡乱蹬着，豆大的泪珠自脸颊滑落。
“不...不要，不要再打我了。”
白曦月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冰冷下来，她先前就觉得这女孩反常，她刚刚出手，也并不是单纯地觉得看到苏昊和别人亲密接触膈应而已。
“这种事儿一直都有？”
苏昊看着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哭泣着的女孩一时也是无措，叹了口气：“应该是一直都有，阳光所照射的地方，必有阴影。”
这种地下场所，说这里的女孩都是自愿来的，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都说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可眼下，苏昊已经是无暇去思考这个看上去对一切都那么小心翼翼的女孩的可恨之处在哪，哪怕白曦月说过她身上留着的黛嫣然的气息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新鲜。
“她的身上感受不到被虐待过的痕迹，可是...”白曦月微微蹙眉。
“可她的精神却仿佛被摧残过无数次对吧。”苏昊深吸一口气道。
这种场合，可以是单纯宣泄性欲的场所，但也同样可能会成为倾泻压力，诉诸暴戾的地方。
压力会存留在每一个人的心底，不断堆积，无论在白天这些客人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还是商场上挥斥方遒的精英，在入夜之后，在允许的环境下，娇弱的她反而更容易成为宣泄的对象。
白曦月虽然设定上活了万年，可她终究是与苏昊一般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滥杀无情之辈，也有着与苏昊一般无二的三观，但或许是他之前为其呈现出的现实世界尽是繁华美好的一面，在看到这巨大落差一幕时，她心中的愤慨也会远比苏昊更大。
“你是不是想救她走？”白曦月淡淡道。
苏昊：“？”
“我说，你是不是想救她。”白曦月侧过头来，咬着牙道。
“是，但我们本来应该是来找人的，这种规模的地下场所手脚绝对不会干净，带人走后续一定会有麻烦。”苏昊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
“黛嫣然的事可以放到一边，本座执意要做的，就一定会去做。”白曦月再度开口，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道。
“那我陪你便是。”苏昊忽然笑起来，似是对白曦月的回答很是满意。
说走就走，白曦月没有多言，一手拉起苏昊，一手拉住在地上啜泣的馨儿，缓缓闭上了双眼。
“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