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久了人就麻木了,在残忍的事他都见过,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天甫,你过去看一下吧。”李汉峰叮嘱道,他再不做点什么这两个后辈该恨他了。
“嗯!”陈天甫应了一声,他放下李汉峰就朝那边走去。
李汉峰看了看叶泯,叹了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
“若也,有一铁室,且无牖万难破毁之。中有睡者,寻即杀之。然自睡入死,其道则知死之哀。”
“今汝,喝一声,此较惊醒。但其不幸少者,欲受之不可遗也若楚。汝以为何如也。”
林开阳听不懂,有些疑惑的问道:“李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叶泯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坚定地说:“如喝声,唤彼数人者,则谓之有绝不能毁此铁屋望。”
李汉峰一惊,这只是他随口发的牢骚,他原以为叶泯听不懂,这可是读书人最爱说的之乎者也,没读过书的人自是听不懂。
“七夜原来也是个读书人,那么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多了。”
李汉峰笑了笑,笑中带着一种无奈与自嘲。
何其可悲!
陈天甫很快就来到了那名监工的身旁,他弯腰行礼道:“赵执事。”
那名姓赵的监工轻轻地瞥了一眼陈天甫,有些不耐烦:“有事?”
脚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小女孩发出痛苦的呻吟,小小的身体不断地扭动着,小手将鞋面抓出一个个褶皱,如同一只被困住的小兽。
“赵执事,这小女孩是小人的一个侄女,小孩子不懂事,求执事放她一马。”
陈天甫抱拳把头低得更低了,一滴冷汗划过脸颊,他怕了。
“哦。”那名姓赵的监工脸色一凝,那瘆人的笑容瞬间收起。
他又看一眼陈天甫不以为然,把头贴在陈天甫的耳旁轻声道:“我要是不放呢?”
就在找赵监工靠近时,陈天甫抱住的双拳突然用力,只要一拳打出,她就不用受到伤害了,可他还是怂了。
陈天甫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像献宝一样拿在手上,“大人这是献给您的,救大人放过奴才的侄女。”
陈天甫一脸肉疼,这可是他私藏了好久了的宝贝。
他原本是要拿来献给看管他们矿洞的陈耗子,让李汉峰休息一天。
不过,用在这里更值得。
赵监工一见到这个东西就两眼冒光,一把夺过放入怀中。
他又偷偷瞄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监工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脸色又一变喝道:“大胆狗奴才,竟敢私藏青玉石!”
陈天甫被吓得一哆嗦,刚想说些什么就又听见赵监工说:“念在你上交给我的份上,姑且就不追究你的责任。”
“多谢赵大人,求大人也放了这小女孩。”
“要放了她也可以,不过......”赵监工没有说完,只是伸手比了比,脚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又踩了踩。
“小人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宝贝一定会第一时间献给大人。”陈天甫会意,立马说道。
“带这个小东西滚远一点,不要让本座再见到她。”
赵执事用鞋底在小女孩的身上擦了擦,仿佛要擦去粘在鞋底的狗屎,然后一脚将小女孩踢开。
“坏人,你们要把爷爷带到哪里去......”
小女孩看着那两名矿奴将老头的尸体拉走,撕咬着想挣开抱住她的那双手。
“丫丫乖,你爷爷只是生病了,他们要带爷爷去治病。”
陈天甫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轻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