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媒体。
齐隽司：“咱俩要等多久？”
温希：“深层梦境中没有时间概念。只有空间上，一个场景切换到另一个场景，所以，不用太久。”
他们沉默地等着，中途有服务员来问二人吃什么，温希不说话，齐隽司点了菜，服务员以为二人不说话是情侣吵架，自作主张地赠送了红酒烛光和玫瑰。
“骆成白梦境中的店家真大方。”
齐隽司似乎想打破沉默又有点儿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说话。然而，温希没有想跟他就这个话题聊下去的意思。
“齐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温希改变了对齐隽司的称呼，齐隽司听出她的意思，也正襟危坐。
齐隽司：“什么问题？”
温希：“关于我的记忆。上次经过你催眠，我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但它跟我现在的实际情况匹配不上。实际上，我和钟鸣常长夏小时候不认识。今晚也是，我在古堡看到魏豪富死亡，脑子里出现了关于他的记忆，跟我认识的魏豪富完全不一样，我认识的魏豪富是个资本家，但我记忆里的魏豪富，是个网络大V，专门在网上发表自己观点……”
齐隽司沉吟着，“也就是说，你有两种记忆。”
温希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齐隽司又问：“那你平常嗜睡吗？有没有短暂失忆的现象？就比如，你上一秒记得自己在厨房，下一秒就在客厅了？”
温希回答：“都没有。”
齐隽司：“那有人跟你说过你性格反差大吗？”
温希：“你是想说我有双重人格？”
齐隽司：“上次你跟我说你出现与现实不符的记忆时，我说到底哪个才是你真实记忆这一点不确定，有待观察。但听你刚刚说的，我觉得有必要再排查一下你是否有精神类的问题。这样，骆成白这里结束之后，你来我诊疗所。”
温希：“……如果我没有呢？”
齐隽司：“那就说明，你想起来的与现实不符的记忆。就是你小时候认识钟鸣和常长夏，魏豪富也的确是个网络大V这些，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然不会平白无故让你想起来。或者，有人篡改过你的记忆。”
温希：“篡改记忆？”
像她篡改了钟鸣的记忆一样吗？
可能吗？
齐隽司是能通过催眠改变记忆的，但是通过催眠改变记忆这一方法并不稳固，而且，齐隽司前不久才有机会接触治疗她。
她也不可能通过入梦机改变记忆，因为她的梦境之门才被唐年打开，那之前她根本进入不了她自己的梦境，别人更不可能。
等等。
唐年呢……他能进入她的梦境之门，会不会做了什么改变她记忆呢？
温希越想思绪越乱。
服务员开始上菜，齐隽司慢条斯理的吃着，对服务员报出肉麻的菜名，毫无反应，只微笑点头说谢谢。
温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