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珩攥着拳头,生生忍住了。
他又睁眼看了看脸侧作恶的雪球,暗自想道:等苏青霄走了他就把它扔到雪里!
正在洗耳朵的雪球似乎感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小脑袋一扭,对上了苏明珩含恨的双目。它怂了怂鼻子,转身就踹了苏明珩的脸一脚。
苏明珩气得要命,自己竟然被一只兔子这样蹂躏!
不等他报复,雪球已经跳到床下逃走了。
苏玉窈二人坐到明间谈话。
“爹,凶手找到了吗?”苏玉窈问道。
苏青霄叹气,摇了摇头。
苏玉窈不禁有点失望,这都五天了,居然还没找到,她对苏青霄的办事能力产生质疑。
她一脸关切地问:“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苏青霄苦着脸,似是喃喃自语道:“官场上那几个仇家我都查了,没有异常举动,到底是谁呢?”
他的双眼望向虚空,一片迷茫。
听他这话,苏玉窈才知道他一直把目光放到了外头,根本没有怀疑到钱氏头上。
这把外头查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啊。
苏玉窈见他不上道,只好出言提醒道:“会不会不是官场上的纠葛?也有可能是一些
私仇,爹你想想,九叔平日都和谁结怨了,谁对九叔尤为不满?”
这样循循善诱,总能有头绪了吧。
苏玉窈看着苏青霄,见他脸色微愣,似是心中有了怀疑对象。
“我再去查查。”他声音低哑,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西次间的床榻,大概有所顾忌,没有直言他心中所想。
沉吟片刻后,他另起话头道:“最近朝中也事忙,这头我不能常来,还要辛苦你好好照料你九叔。”
“放心吧。”苏玉窈乖巧地点头,又问道:“最近朝中可是有什么大事,让您这么劳心伤神?”
苏青霄双手撑在膝盖上,长出一口气道:“太子遇刺,正在查呢。”
闻言,苏玉窈一怔。
贺兰枢遇刺?谁做的?
她自然不是担心贺兰枢的生死,只是如果贺兰枢要死,那也得死在她的手里。
脸上一丝异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她装作惊讶又好奇的样子,说道:“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刺杀太子,可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太子是在东宫遇刺的,宫里戒备森严,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能混进去,还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查了许久竟没有一点
线索。”
说着,苏青霄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太子伤在腹部,伤得不深,但是要好好休养一段了。”
闻言,苏玉窈平静地点点头。
苏青霄没有多留,又嘱咐了苏玉窈几句便离去了。
苏玉窈送走他后,回到屋子里,床榻上早已不见苏明珩人影。
忽而身后传来一阵可怜的叫声,她闻声看去,只见雪球被苏明珩提溜在手中,四条腿疯狂的挣扎着,三瓣嘴里还咬着苏明珩一缕发丝。
这兔子,还会叫?她第一次听见雪球叫,原来兔子叫起来是这种声音。
苏明珩只穿了件单薄的银白绸缎中衣,他是等苏青霄一走,就赶紧下床去逮雪球了。
此时,他一只手拎着雪球,另一只手把头发从雪球嘴里薅了出来,指着小家伙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调皮鬼,以后不准再进我的屋子!”
话刚说完,鼻子一阵酥痒,他“阿嚏”一声,终于打出了一个喷嚏。
苏玉窈赶紧从他手中将雪球夺了过来,一边给雪球顺毛,一边小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