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事情。
周光跟我说了,我也是目瞪口呆,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周光说得对。
我和周光进牢房,看那个仡佬族的人,他害怕,紧张,恐慌,我看得出来。
“你说了,或者是写出来,我就放你出去,你还能拿到一笔钱。”
他不说话,紧闭着嘴。
“周光,你看这张脸,真有特点,我喜欢。“我站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恐怖,害怕,紧张,那种表情我是见得多了,这是人的正常反应,在监狱里,是可怕的。
“这张脸真不错,沧桑,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说完,看着周光。
周光知道我的意思,每当我这样说的时候,他就懂。
我有一个嗜好,或者是怪僻,这个也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来到监狱的第二年,这让我摆脱不了。
我发明了扒脸,确实也是让我矛盾了一面时间,痛苦了一段时间。
我收到第一张脸的时候,让我吐了两天,那个扒人的狱卒,专门就干这事,有两个人,放到盘子里,盖上黑布,给我端来了。
我当时心里是十分的恐慌,但是我装着镇定。
黑布打开了,我激灵一下,尽管经过处理了,很干净,但是我还是被吓得一激灵。我摆手,让他拿走。
他说这是好东西,然后转身走了。
我吐了一地,恶心,就这事,几天我都没有吃下去饭。
但是,我奇怪的是,那个狱卒说这是好东西,什么好东西?一张扒下来的脸皮,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问周光,我的助理,他告诉我了。
“古代有人皮灯笼,人皮书,那是难得一见的东西,狱卒说是好东西,大概指的是这个吧!”
周光走后,我坐在那儿发呆,这也太让我接受不了的。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张已经处理过的脸皮,就有了兴趣,我再去那个房间里去看那张脸皮的时候,竟然没有再吐,反正有一种欲摆不能的感觉。
那天,我就琢磨着,我要用脸皮干什么。
在这个典狱里,有一个规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每一任典狱长,都要给自己备一个棺材,一个意思是升棺发财,一个意思是镇邪避恶。
最初我是不喜欢的,周光还是找了最好的棺匠,给我打了棺材,那棺材很漂亮,高棺厚板,是北方最好的红木打出来的,随着时间,那红木越发的暗红,而且在棺两侧,还雕刻着两幅图案,一个是阎王,一个是判官,这个意思,不说自明。
我现在越发的喜欢脸皮,尤其是这种沧桑的脸皮。
周光把扒皮的那个狱卒叫来了,那个狱卒拿着一个小皮袋子,卷着的,这个人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哆嗦着,看着我们。
狱卒把小皮袋子展开了,里面是一把把的小刀,各种开关的,至少有三四十把,把把闪着寒光。
这个男人似乎一下明白了什么。
“别说。”
这个男人害怕了,周光示意,狱卒离开。
我看着这个男人,他冒着汗。
“那是阿木山码,有十三个诅咒,咒咒凶险,咒咒灵验,但是不能说出去,谁说了,也样是受咒,我求你们了,放了我,放了我,我真的不能说……”
这个男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在这儿看到男人的哭,不在少数,恐怖,恐慌,害怕,紧张,尤其是在用刑的时候。
其实,我并不想扒掉这个男人的脸皮,毕竟我留着他还有用。
扒掉脸皮的人,就会被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