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砸晕在血泊里,即便后来医治好头上的伤,却也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我见他可怜无处可去就带回来做个马夫,也算给他一条命。他的脑子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清醒的时候极少,一年会病发五六次,每次发作就像刚才那样大声咒骂,脾性狂躁,任谁也制伏不了他,只能把他打晕睡过去。”
韩维:“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原来清醒的时候会说话。”
李偃:“一阵清醒劲过去了就还跟孩子一样无知,有口不言。”
“他在咒骂谁?骂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这样执著咒骂多年,想是他极痛恨的人,有没有试着在他清醒的时候询问过?”
李偃:“问了也没用,口中都是打打杀杀,我猜想他只记得二十年前被人打晕在血泊之前的事情。”
安平侧脸昏睡在床上,露出没有烫疤的干净的右脸颊。仅看他这半张侧脸,便知此人曾经的面貌一定不俗。韩维站在床边盯着沉睡过去的安平,叹息道:“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活的这样稀里糊涂,不过像孩子一样活着未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