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下绯红的脸颊和一双几欲要哭的眼睛把他看愣住了,这姑娘就像朵洁白的梨花,在晚霞中印上一层红光,他转过身道歉:“五妹,对不起,这是迫不得已。”
他站起来用温水洗把脸,清醒好一会后,说:“你休息吧。”
乔临溪大喊一声:“站住!”她道:“你就这样走了,明日我如何面对你?你把难堪解开。”
韩维重又坐回床沿,盯着她红霞未褪的脸:“你说的对,现在不解开,明天见面一样难为情。”
她撑着坐起来,道:“我们一路相伴到此,我说过以兄弟相称,你帮我上药也是应该的,无关男女。”
“嗯,对。”
“你上药时小心谨慎并未碰到我,也不算有肌肤之亲,不用彼此负责。”
韩维凝视她清澈的眼睛,认真的说:“倘若我想负责呢?”
临溪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想起一路上和他之间无可避免的许多琐碎的小事,突然大笑起来:“我真糊涂,不该跟你出来闯荡,我想的太简单,不知道这一路会有这么多男女需避嫌的东西。”
韩维笑问:“现在说开没有,还觉得难为情吗?”
“比刚才好多了,你上完药那一刻我真想杀了你。”她说的即玩笑又切齿。
“这一路上你总念叨来点劫匪给你活动筋骨,现在知道这不是儿戏了吧?你说我是不是命犯孤星,从小失去亲人,你遇见我后已受了两回伤。如果你是因为我受伤,你会不会怪我?”
临溪笑道:“那我就是吉星高照,就算遇到你这个孤星,最多也就受点皮肉伤。”
韩维忍不住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滚烫又温软,轻声道:“受伤就是受伤,皮肉伤的疤痕也会带在身上一辈子。”
“海棠喜欢你吗?”
这个问题猝不及防,他弄不懂姑娘家的心思,本来永远无法联系到一起的话题,总是能突然出现。
他老实回答说:“喜欢,不过海棠的父亲和兄长对我意见颇深。”
“你也喜欢海棠?”
“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就像一个保护长姐的兄弟。”
临溪惋惜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不能强迫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像我无法喜欢兄长。”
她随口一句话让韩维震惊不已,突然明白乔原对他的冷意从何而来。他扶临溪躺好,盖上被子:“我到外面守着你,你快睡,时候不早了。”
他坐在门外的槛上望着满天星斗,远处的篝火节好像还没有结束,隐隐传来沉闷的鼓声。
那个刺客会是谁?
只有黄陵侯知道他来了南楚,侯爷是正人君子,襟怀坦白,刺客的行为绝不会是侯爷的意思。来南楚时他留了封信给乔原,刺客连临溪都不放过,必然不会是乔原。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所担心的,是一个寻着他手上鲜血而来的人。
想到刚才临溪的话,韩维哑然一笑,乔原居然有这样想法。
广阔无垠的星空下,夜晚的凉风把店家院中的芭蕉树吹的歪向一边,沙沙作响,韩维又想起海棠,他如何承受得起海棠执著的情谊。
两日后,乔临溪的身体可以继续赶路了,韩维赶车又往南走了一天,遇到一条大河横挡住去路。他们在大河边等候许久才见自河东边来了艘小船,韩维招手问渔人:“这位大哥,漓伯湖的方向怎么走?”
渔人上下打量他们,说:“眼前这条河就直通漓伯湖,再往东走上半日。你们是外乡人吧,去漓伯湖作甚?”
韩维:“我们要去羽山。”
渔人哈哈大笑道:“到湖心不容易,这几日涨潮,会有逆雀风刮来,任它多大的船都难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