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回宫的时辰,乔临溪用手遮挡日落前金灿的霞光说:“我们二人在此处坐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打扰,必是太康公主的做法。”正说着,身后的小道上来了一名侍女,道:“长明公主,时候不早了,太康公主说差不多到回去时候了。”
“你去回太康公主,再等我片刻就回。”“是。”
韩维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巾,从中拿出一块饴糖递到她手中,在她耳边肯定的保证道:“我一定会有办法带你离开,你且放心去吧。”
临溪用手窝小心翼翼捧着饴糖点点头:“这个很甜。你和它让我这些日悬着的心变得很轻松,我什么都不怕。”
韩维面目送乔临溪离去,看她跟着公主上了马车,在井然有序的队伍护送下离开百花园,这支持戟提戈军容严整的百人排场让他又一次感觉到他与乔临溪之间的距离。他虽位卑无能,背后没有任何依靠,但是在百花园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已下了截亲的决心,哪怕死,也无所畏惧。
车马晃晃悠悠前行,临溪抓着饴糖悄然笑着,韩维的出现一扫她心头多日来的阴霾,他的承诺使她不再惧怕前头看不清的道路,也坚定她要逃离王宫的决心。
莱山公主忍了大半路,终于开口了:“你在园中见的是何人?”
乔临溪并无隐瞒的想法,道:“谭昭,他就是谭昭。”
“你现已是公主,还是避讳点的好。”太康没表现出怒容,告诫她的这句话却有足够的分量。
临溪默然不语。
莱山公主继续说:“男人最善巧言令色,不要被他几句话冲昏了头做出丢了小命的事情。”
临溪欲辩解一番,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莱山公主又将开口时,太康冷声道:“紫彤,够了,你并未见过那男子,不要用惯常的偏见想象那人,乐息与他性情相投,称他一声知己,必是少年侠气有担当的公子。”
“我只是担心乐息,她还年轻,怕她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惹祸上身。”
临溪道:“长公主不必为我担心,我所作所为皆是内心所想,绝不后悔也不惧后果。”
“侍儿向我禀明的时候,我本想召见他又恐吓着你们,我方才应该看看他的模样品性,是不是配得上你对他的夸赞,他真的那么好吗?”
“他如孤松如朗月,见之让人觉着清冷不亲,其实是个温暖心细的人。”
“收敛点。”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像喝了一口好酒,炎夏的一件薄纱,只有满足和舒心。”
莱山听了此话转头看向太康,温柔的笑了笑,这不就是当年她们二人不屑流言蜚语才追求到的生活吗?
穗儿公主使劲抠开临溪的手指说:“姑姑,我要尝尝这块糖。”临溪打开她的手说:“回宫里多少吃不到,偏偏抢姑姑这一块。”
乔临溪回到宫中的第二日,整理一番说辞又去见熊饮浓。她愁肠百结立在大厅之中,一见国君就哭的梨花带雨:“兄长,兄长,让我回家去,在成婚之前的这段时间就让我住在姚府。”
熊饮浓每次听见“兄长”这一称呼,浑身就莫名的温暖别扭,不过她喊好听话也没用,考虑到婚期将近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必然影响公子陈迎娶韩国公主,也必遭韩国奚落,硬着心肠说:“你如今既是公主,又是待嫁之人,不可再住宫外,免生事端。”
“姚府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都是我的亲人,如今我贵为公主,众人攀亲带故找我都还来不及,何况我舅舅也是一个工正,深宅大院,何来事端可生呢?”
“寡人这些日子观察,你确实如乔原所言,任性大胆,不受约束,随心所欲,你若是想家,寡人命人护送你回去住上一日,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