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母后一直教导的,即便是太子,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与小人过多计较。”
由颐叹息道:“母后亦是过于谨慎忍让之人。”
“虽然姑姑从不参与朝中之事,但今日听了这么久,姑姑还是觉得,皇后和太子都过于仁厚,这就容易让一些人生出僭越歪心了。”一旁的嘉宁突然柔声说道。
“太子养虎为患啊。”听到嘉宁这般发话了,一旁的张博也忍不住叹气道。
看众人脸上神色不好看,嘉宁话锋一转笑道:“好了,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今日路过昭明馆,想着许久没来探望,所以也带了一些我和玉姑亲手做的糕点,既然你们都在,便一并都尝尝吧。”
“那姑姑为何等到现在才拿出来啊?我都饿了。”由颐娇嗔道。
众人都笑起来,殿中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嘉宁的糕点在上邑十分有名,可惜自从嘉宁侯去世后,嘉宁府不再宴请宾客,大家也都没机会吃到嘉宁厨房里的糕点了。不知为何今日嘉宁突然想到做些糕点拿过来。
由颐笑道:“姑姑还是偏心,就想着太子。今日若我们不来昭明馆,岂不是吃不到了。”
嘉宁笑道:“你这张嘴啊,有你吃的还堵不上。”
几个宫人捧着几个食盒上前,在敦临面前的几案上打开来,敦临让众人都围过来,疏图走过来,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种,正是居偌王宫里常吃的蜜枣糕。
众人已经分别拿了糕点吃了起来,疏图想了想,也挑了一块蜜枣糕尝了一口,心中一惊,这种味道,俨然就是居偌地道的蜜枣糕的味道,没想到嘉宁居然会做这样的东西。
想到这里,疏图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嘉宁,没想到坐在一旁的嘉宁和她身后的玉姑,也正在看着自己,二人眼中,俨然有些复杂的情绪在流转,疏图嘴里含着糕点,与二人目光相对,一时觉得颇为窘迫,但又不知该如何自处,只得傻笑了一下。
嘉宁也看到了疏图的窘迫,便也站起身来道:“既然糕点送到了,那姑姑便不打扰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执金吾走吗?”
安邦原本跟众人一起吃得开心,听嘉宁这么一说,便把手上的糕点塞进嘴里,连连点头道:“我与你一起走吧。”
众人便与他们告辞,张博送他们出门,走到门口,嘉宁又回头看了一眼疏图,玉姑也回头看了一眼,二人便转身走了。
众人吃完糕点,便又各自散去了。疏图因为缺了今日的课,便赶紧回去读书补课去了。
回到图南居,疏图意外发现几个月前行云在院子里种下的无数鬘华,竟是不知何时开始开始开花了,一阵微风过后,空气中便有了那股鬘华特有的清幽之香,令人心旷神怡,心中的烦恼瞬间也少了许多。疏图叮嘱宫人把掉落的鬘华收起来,洗净晒干,按照居偌的方法做成香包,或者做成熏香,日后熏衣服的香就换成最熟悉的鬘华的味道,也算一解思乡之情了。
安邦和张博的调查结果也传到了坤德殿中,尽管此事令人不悦,但皇后亦知陛下脾性,从未跟陛下耳边谈论这些事情。皇后让人叫了敦临过去,但无非也就是让敦临小心谨慎一些,不要再让人拿到把柄,也不要去惹小人这样的话了。皇后虽贵为一国之后,但亦是一贯忍让、息事宁人之人。众人见皇后与敦临均不想过多理会,便也不再多言,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