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记恨上我了。”
疏图跟着嗯了一声。
“那太子有说何时将我接走吗?”西谟扭过头继续问道。
疏图脸颊有些发红,只好小声嘟囔道:“如今你是伺候陛下的侍子,太子眼下实在不好开口跟陛下要人,再过些时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时机吧。”
西谟听到疏图的话,也叹气道:“跟我想得一样,太子肯定不好开这个口,那我就再等等吧。”
疏图脸上越发有些挂不住了,但好在西谟趴在榻上,根本看不到疏图脸上的惭愧。
沉默片刻,疏图问道:“三皇子后来又来找过你吗?”
西谟摇头道:“没有了。听说最近他和黎苍去了北阳吊唁豫王妃,想必这几个月这上邑也看不到他们了。”
疏图看看门口,小声对西谟道:“你觉得他去北阳的目的只是吊唁吗,他是不是想拉拢豫王?”
西谟想了想,问道:“太子如何看?”
疏图摇头道:“你亦知太子那人,宽厚爱人,从不担心人家打他的主意,何况是他的兄弟,他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西谟叹息道:“所谓暗箭难防,若果真三皇子有心,还拉拢了豫王,那太子怕是未必能斗过他们了。你我二人若是一直追随太子,一旦太子失势,搞不好日后怕是死无全尸了吧。”
疏图看了看西谟,两人都沉默下来。
“或许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吧。”疏图像是安慰西谟,又像是安慰自己。
西谟也像是自言自语道:“王新贺江这些黄门,他们整日在陛下身边,他们最清楚陛下的喜好,如今他们都敢处处和太子对着干,这说明他们一定发现陛下对皇后太子的不满,或许哪一日陛下真的会换掉太子,到时候就晚了。”
疏图摇头道:“不会吧。”
沉默了一会,西谟突然抓住疏图的手笑道:“我突然觉得,你如今在太子这边,我必须去三皇子那边,如此日后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得势,我们总有一人能保住,届时我们亦能救对方,岂不是很好。”
疏图安慰道:“我们不必如此。”
“听我的,就这么办,等三皇子回来,我便找机会跟他多亲近多走动,说不定他能将我从这天泰宫带出去。”西谟坚定地说道。
疏图觉得又好笑又可悲,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将随身带的钱袋递给西谟道:“我和行云的钱财亦不多,好在是吃住都在昭明馆,平日里没什么花销,这些你先留着打点吧。”
西谟推辞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道:“日后若是发达了,我便还给你。”
疏图笑道:“行,那我且等你发达了。”
疏图心事重重地从天泰宫出来了,等着门口的行云看到疏图赶紧迎了上去。疏图看到行云,再想到西谟说的话,不禁感到喉咙一阵紧缩。
“西谟还好吧?”行云问道。
疏图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问行云道:“兄长,万一真有哪一天,太子失势,三皇子得势,到时我们会不会死无全尸?”
行云仔细地看了看疏图,知道疏图不是开玩笑,便安慰道:“日后怎样我们不知道,但不变的是,我们是居偌人,或许很快回去了,故而置身事外即可。不过眼下,既然我们是陛下指定来跟随太子的,就不要有担忧。在我看来,太子是个值得跟随的人。”
听了行云的话,疏图似乎松了一口气道:“待我下次再来探望西谟,一定好好同他说。”
“你二人为何突然会这般杞人忧天?”行云有些奇怪道。
疏图摇头道:“我是突然觉得仲衍的话没错了,这三皇子虽还没有掀起什么大风浪,但他身后的势力也在推着他不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