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图想了想,慢慢说道:“譬如她的来历?她是否真的就是那个大盗?她偷来的东西是否真的就是送给穷人和灾民了?还有此前其他地方发生的劫富济贫案子,是否也是她犯下的?她是否还有同伙?她来上邑的目的是什么?她为何会出现在小鲜楼与沈剑一争高下?她还有什么计划等等。”
承欢哦了一声道:“就是这些问题吗?那奴婢去试着劝劝?只是,问到之后,太子会做何打算?”
疏图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明日我见了太子问问他吧,明日他应该会过来的。”
承欢有些忧心道:“还请太子快些决定才好,时间久了,人来人往的,保不齐总有些消息传出去,多一日就是一日的风险。”
疏图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看承欢忙完出去了,行云对疏图说道:“听说今日西谟王子来过来,还问了承欢一些事情?”
“承欢同你说的吧。”疏图说道。
行云点点头,有些担忧道:“虽说你二人感情很好无话不说,但是西谟王子心思深沉,目光深远,如今你们二人在不同阵营,虽说暂时还没有各为其主而决裂,但凡是还是要谨慎一些。”
疏图心中虽觉得行云有些多虑,但知道行云的担心肯定有他的道理,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第二天一早,众人便早早聚在学堂,仲衍将轻寒字样的令牌还给敦临:“易鸣恐怕只是她来上邑之后的化名,易鸣即是佚名,或许轻寒是她的真名。”
“轻寒?名字倒也有些像她本人。”敦临看着令牌,自顾自喃喃道。
仲衍便继续说道:“去年我们曾经抓到过一个人,也有同样的令牌,只是反面的名字不同。但可惜那人当场服毒自尽,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应是同一个组织的人,我们已经追查了多年这个组织,却很少能查到什么,十分神秘。朝野中一些暗杀、偷盗等大事件后面,都少不了这个组织的身影,但我们一次都没有真正抓到过他们。”
“那这位轻寒姑娘,此番出现在天一观中,莫非郭易与此番的盗窃案也有关系?”连翼疑惑道。
疏图摇摇头:“可是按眼下的情况看,这位姑娘所做的是劫富济贫,这不像郭易的做法。而且郭易在天一观这么多年,今年也是第一次有这种事。”
敦临思索片刻道:“若所有劫富济贫的案子都是轻寒犯下的,那说明她志不在钱财?如此一来,我们越发不清楚,此番她来上邑,先是掌掴安邦,后来逼平沈剑,再席卷上邑,这些事情莫非只是为了证明她武艺超凡,能平天下之事?还是另有所图?”
“无论怎样,此人都是个麻烦。”连翼补充道,“无论她是否开口,今日都必须要做个决断了。”
敦临微微怔了怔,随即慢慢点点头,似乎这是一个非常难的决定。
突然听得由颐的声音传来:“你们鬼鬼祟祟的又在说什么?”
几人迅速散开来,分别在自己位置上坐好。由颐和乘风一看这种架势,就知道众人肯定有鬼,转了一圈,由颐在疏图对面坐下,盯着疏图道:“你说,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疏图被由颐盯得有些面红耳赤,便讪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情?公主多虑了。”
由颐十分确定道:“自从你们与安邦一起夜巡之后,就变得神叨叨了,一看到我和姑姑,就都不说话了。难道我们是那上邑大盗啊?让你们怕成这样?”
疏图拿眼瞟敦临和仲衍几人,希望有人能来给自己解围,没想到那几人根本看都不看过来,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一般,兀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疏图心中暗自叫苦,关键时刻,这些家伙根本都靠不住。
“真的没有,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