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召见这二人必然与刺客一事相关,没想到京兆尹、卫尉加上执金吾都被卷进这个案子中,可见陛下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了。
疏图东张西望了一番,并没有再看到西谟的身影,一旁的黄门一直催促,疏图原本想问问他是否见过西谟,又怕给西谟又惹来麻烦,故而心中虽然气恼,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先出去了。
行云和连翼看到疏图出来便迎上去,疏图简单告知了殿中的情形,告知连翼敦临怕是一时半会出不来,连翼倒也习以为常了,便让疏图和行云先回昭明馆。
疏图想起齐赞说的那番话和之后的情形,便忍不住问连翼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翼听到细节,脸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说道:“看来恭丰侯应是相信陛下的。”
“此话怎讲?”疏图越发奇怪道。
连翼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渭阴侯胡丹乃当日目勒王的左将军,而齐赞与中离,这二人都是当日目勒王的心腹部下,齐赞是裨王,中离是大当户,但后来却随左将军一起归降雒国,一并封侯,又同样在上邑遇刺,你说巧不巧。”
“但当年目勒王不是被左将军刺杀了吗,此后左将军才带领目勒部一同归降雒国的?”
“正是如此,当年目勒王与雒国势同水火,你想想,若是他的心腹,那必然亦是与雒国为敌的。所以后来左将军投降后,为了安抚这些人,陛下给所有人封侯拜相,包括齐赞中离这些当年目勒王的心腹,却独独王子呼抵一家以官奴身份进宫服侍,奇怪吧。此事亦引起当年许多追随目勒王的人的极大不满,听说多年前发生过好几次打着王子的旗号为目勒王复仇的暴动,不过都被这些侯爷们平息了。最近这些年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暴动了,百姓安居乐业,早已忘却了前事。”
“但胡丹与中离被刺与陛下有何关系?莫非有人认为是陛下做的?”行云也忍不住问道。
连翼点点头道:“这两人恰恰是在各自封地有暴动后两三年的时间,在上邑遇刺的,手法都差不多。有传言是陛下认为这些人并非真心归降,故而先下手为强,把他们骗来上邑,然后借机除掉。但若真是陛下,何必等这么多年,当年就可以一并除掉,何必养虎为患,还给人留下口实?”
疏图想了想,突然问道:“郎中令如何看待此事?”
连翼先是一愣,随即摇头道:“你亦知道呼抵那人,从不与人交往,深居简出,除了他一家老小,他不与任何目勒部人来往,为的就是避嫌。陛下信任他,很大原因亦是他这种能与过往一分为二的决绝。他与这些目勒旧部亦无丝毫关系,这一点毋庸置疑。”
行云继续问道:“那有无可能刺客是此前目勒王的亲信,目的就是杀这些当年背弃目勒王的人呢?”
连翼点点头道:“这亦是我们怀疑最大的可能,但因为一个人都没抓到过,故而亦只是猜测,并无证据。”
三人正说话间,谢敬、黎苍和师安邦陆续从里面出来,连翼便说道:“京兆尹、卫尉、执金吾三方都出动了,看来此番陛下是真想把这些刺客揪出来啊。若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太子领了这个差事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连翼对疏图和行云说道:“你们赶紧回去吧,看这架势,说不定一会宫中出入都要严查了。”
疏图和行云亦不再多说,便赶紧上马,先回昭明馆了,一路上果然看到各个宫门开始严格盘查出入之人,一路上还听说上邑城中已经有卫队开始挨家挨户搜查了,并且听说各个城门早已经关闭了,眼下已经不能出城了。
等到了晚上,敦临与连翼回来,与等在昭明馆的疏图、仲衍和由颐碰上面,带来了更多消息,果然陛下令敦临全权负责侦查此案,京兆尹、卫尉、执金吾会在上邑城中及附近搜查,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