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外面。
“你为何不拉住她?”
“太子是难为臣了,臣如何拉得住轻寒姑娘。”
敦临从大殿冲了出去,连翼抱起敦临的裘氅跟着赶了出去。疏图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行云的身影,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也赶紧跟了出去,外面已经下了很深的雪,连翼站在雪地里,一脸无奈道:“太子让我们别跟着他了。”
疏图问道:“轻寒明日便离开了吗,为何这般着急?”
连翼唔了一声道:“说是回北阳有要紧事,能有什么要紧事呢。”
“轻寒应该知道太子对她的心意了吧?”
“她一直就知道,但是知道了又如何,我跟她说至少要跟太子打个招呼,她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我从没看到如此干脆利落铁石心肠的姑娘。”
疏图又看了看远处,叹了一口气,这天下为何满是爱而不得之人,那些幸福的人,到底应该是怎样的模样。
疏图回过头,由颐和宋自牧正好也从大殿里出来,二人十分礼貌地告辞,便各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行云则在一旁久久地看着陪着由颐的乘风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回过头来。
连翼和疏图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连翼叹气道:“乘风和行云这般情投意合,真是我们中最幸运的一对了。”
疏图笑了笑,连翼用的是幸运一词,而不是幸福。一字之隔,却是无尽的只可意会。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疏图和连翼站在大殿的回廊下,看着外面的大雪,疏图突然想起几年前,跟敦临和由颐在雪地玩耍的事情,还有那支其实并没有放很久便枯萎的腊梅。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疏图回到自己的座位,掀开坐垫,下面的那支红头乔字签已经没有了踪迹。
疏图的头嗡了一下。然后又四下看了看,问了宫人是否有人已经在打扫了,宫人回复因为还有人没走,所以还没有开始打扫,亦无人动所有的东西。
不可休思,不可求思,真像天意啊,疏图苦笑一番,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敦临出去了很久一直都没有进来,疏图和连翼一并行云都等在大殿,也不敢乱走,就怕敦临回来找不到人。正好此时有人出来,疏图一看,竟然是嘉宁和玉姑。
疏图和连翼赶紧上前行礼,嘉宁四下看看,问道:“太子还没回来吗。”
疏图和连翼赶紧点点头,嘉宁看了疏图一眼,关切地问道:“王子的身体确实没大碍了吗,我看你瘦了不少?”
疏图点点头道:“多谢长公主,的确没事了。”
“没事就好。赶紧把身体养好,乐成出嫁的时候,你们这些娘家兄弟可是要帮着做很多事的。”
疏图唔了一声,嘉宁便与众人告辞,三人送完嘉宁又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敦临慢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或许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久,看上去整个人已经冻得都快僵住了。
众人赶紧拉着敦临到大殿的炉子旁烤火,有宫人还拿了手炉过来,疏图赶紧塞在敦临冰冷的双手上,慢慢缓过来的敦临还是忍不住哆嗦起来。
“赶上轻寒了吗?”疏图小心翼翼地问道。
敦临苦笑道:“长姐说得没错,是本王一厢情愿罢了。”
众人都沉默下来。
“你们亦早猜到了对吧?”敦临强笑道,“当局者迷,看来只有本王自欺欺人而已。”
疏图一时觉得颇为伤感,这世间多的是自欺欺人之人。
“我们回去吧。”过了许久,敦临轻声说道。
连翼便将裘氅披在敦临肩上,几人一起朝外走去。
众人回到昭明馆,张博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