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但眼下,是要保住性命,出去,将这些阴谋告知敦临,然后一起找出应对之策。
延宗和落霞也出来了。
“你心里也知道这个疏图没什么用处,也不可能为我们所用,所以是非死不可的。方才你在豫王面前,不该表现出你的不情愿的。”延宗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事情不都是你们说了算吗?若不是那般羞辱折磨他,仍留他在身边,他会逃走吗?我就算不愿意,又能说什么呢?”落霞语气中明显十分不悦。
“事已至此,你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将此事弄得不可收拾,现在我们与豫王还都是在一条船上。”
落霞没有再说话。
看着落霞和延宗出去了,疏图在黑暗中开始仔细回想方才听到的每个字,然后慢慢理出一些头绪来。
元亨与落霞甚至西谟是一伙的,眼前师家的事情显然是元亨这伙人的手笔,目标就是太子,除掉太子身边所有强有力的势力后,接下里他们就要对太子动手了。
而此前的叶家、褚家、宋家甚至黎家和孚嘉,或许都与元亨脱不了干系,即便黎家是黎苏的娘家,即便敦临和孚嘉是元亨的弟弟。
更重要的是,陛下如今几乎是为他们控制了,只等干掉敦临,陛下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届时,元亨就会干掉陛下自己篡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好一个步步为营,滴水不漏。不愧是元亨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每一步每一个结果,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和预料之中。好一局大棋,疏图心中不寒而栗。
但此地不宜久留,要尽快出去。
眼下仙霞宫肯定是出不去了,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就是走暗道出去。
宫中的打更声隐约传了进来,已经寅时了,天就要亮了,必须要赶紧出去。
疏图再次起身进入暗道中。
此刻暗道中已经没有人了,但还有烛火亮着,疏图不至于眼前一抹黑,借着微弱的烛光,疏图仔细看了看眼前的情景。这里挖了一个开阔的房间,同时有一二十人聚集在一处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里会客的设置十分齐备,甚至还有食物和酒水,那足以说明他们经常在此地会面,这也就解释了落霞和延宗每晚的去处。
换句话说,在仙霞宫在设计和建造之初,这个密道就已经被设计好了,而这一切都是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居然无人发觉。这也解释了当初落霞坚持要独立建宫的原因。
无论这个暗道是通向哪里,元亨和西谟这些人都是非常清楚的,若是他们想进宫杀陛下,那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不会留下任何进出宫的痕迹?
人的算计竟能如此周密、心机能深沉又冷酷到如此境地。疏图想起当年在一夫关初见元亨的模样,初见西谟,初见落霞,突然打了个寒战,原来人心都是如此难测,这些人真正的一面,竟如此阴暗。
疏图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路也越来越窄,这条路大概能供一两人同时通过,若对面来人,几乎都是无法避开的。
渐渐地灯光越来越暗淡,一直到最后再没有光,疏图也不敢用火折子,而是在黑暗中摸着墙壁,一步步朝前走去,好在一路都比较平坦,不至于摔倒在地,但一路有几个转弯,疏图撞了好几下,头撞得生疼。
不知道走了多久,还没有找到出口,这条路究竟通向何方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一条死路也不知,如今只有闭眼往前走了。可能没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让人焦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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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疏图快要放弃之时,前方又隐约出现了一丝光亮来,疏图一时精神大振,赶紧加快脚步朝光奔去。在通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