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欲望?又是为谁在送死?
乌陌看了一下人群,里面还有好几个妇孺儿童,面黄肌瘦的脸上皆是一脸惶恐。
乌陌朝随从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个随从上前,将所有人都解开来,示意他们赶紧离开,但这些百姓有些恐惧地看看被制服的北迟人,神色间都有些迟疑。
乌陌大叫道:“再不跑是要被抓去送死吗?”
“可是,被抓去打仗做苦力,好歹也有口吃的吧。”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小声嗫嚅道。
乌陌愣了愣。
领头之人因为被压着不能动弹,只是神色狰狞地瞪了乌陌几眼道:“看到了吧,他们心甘情愿。”
“你们有不愿意去的可以自行离开。”乌陌大声喝道。
众人都看向乌陌。
一个女人迟疑片刻,赶紧拉起一旁的孩子跑了,其他有几人人见状,也迟疑了一下,跟着四下飞奔而去了。
但还是有一半的人留了下来。
“滚。”乌陌对那几个士兵喝道,“下次要再被我看到你们欺负我居偌百姓,就不会这么放过你们了。”
那几人看了看乌陌,也没敢多逗留,赶紧捡起武器离开,几个百姓赶紧跟上了他们。
“不该是这样的。”乌陌喃喃道,心一阵一阵地刺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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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乌陌这才回过神,刚准备和随从们一道离开,听得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公主,乌陌公主!”
乌陌回头望去,只见方才逃走的一个女人,正从不远处朝乌陌走了过来。此刻她脸上的头巾已经拿了下来,虽然她脸上脏兮兮的,但乌陌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妲利。
乌陌大惊,赶紧朝妲利奔了过去,妲利也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乌陌,嚎啕大哭起来。
等两人情绪都平静下来,妲利带乌陌来到自己在外城的住处,那是一个十分低矮破旧的房子,乌陌环顾了一眼屋里的一切,除了地上的两块看上去是睡觉的毛毡,几乎都没有像样的东西了,乌陌也没料到妲利的生活竟会这般窘迫。
妲利将毛毡拍了拍:“坐这里吧。”
乌陌没有推辞,在那块脏兮兮的毛毡上坐了下来。
妲利给乌陌讲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与此前阿夜所说的也差不多。不过妲利是趁着宫中混乱逃出宫在外城隐居下来。此番被北迟人抓住后以为肯定没命了,没想到竟然被乌陌给救了下来。
“大王原本身体一直很好,他所有的饮食都是拉荆在负责,旁人根本无从得知。有天夜里,大王突然吐黑血暴毙。我亲眼目睹拉荆命人将黑血擦干净,对外只是说暴毙,实则是被毒死的。”
“果然如此。”
“当晚羡次便出现在王宫中,他二人不顾大王尸骨未寒,便开始苟且之事。我亲见了这种种,知道他们必然不会放过我,便连夜从宫中逃了出来,怕连累旁人,也不敢与任何人联络。一直到今日遇到你。”
乌陌一时也有些唏嘘,但也庆幸妲利能够当机立断离开王宫,才苟下性命。
“实际上,那天之前,大王似乎是预感一般,突然来见我,同我说,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你,他说,若他有事,居偌便交给你,而不是羡次。”
乌陌心中越发悲伤,强忍眼泪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大王说,他最后悔的事情,是当时鬼迷心窍送你去和亲,也让你永远离开了他和居偌。”
乌陌的眼泪还是掉了出来。
“大王若知道你回来了,该有多高兴。”妲利也忍不住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