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冷笑笑。
“看海那孩子有句话说的很好,人之初,性本善,我们是不应该把身边的人都想的太坏了,但也不能过好,像王静蕾这样的孩子,哪敢放下戒心呢。她难道不知道赵看海是赵家独子,只要他坚持,自己就能毫无意外的嫁进赵家吗?可她就是多要一个身份,以情分胁迫我们再多给她一个保障;她难道不知道若婚姻发生变故,离婚之后她不仅不能让我们享受到与赵家联姻带来的利益、反而还会得罪赵家吗?尚明誉的例子已经摆在那里了,如若不是高辛辞一见钟情之后又来提亲,咱们和高家怎么可能还有牵连,可她就是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好让自己身退之后还有娘家可依。”
我默默然,思绪混乱,有时候也十分痛恨自己的心软,就例如这时,我竟还想着为她说一句:“其实有时候觉得她也可怜,家里那个鬼样子,一个人来临江闯荡,这个年纪也很难自己奋斗,就像无根的浮萍。”
老傅回过头捏了捏我的脸,给我挤出一个笑容:“我的好宝贝,心软是好的,但对待这种人不需要。家庭条件差,可怜,不是她伤害别人的借口,再说了,咱们家并没有亏待她,连她自己也说了,爸爸当年一直把她当亲生孩子教养,是她自己自甘堕落的,若她能再忍一忍,或是以真心对待赵家的孩子,预备跟他一起奋斗组建家庭,爸也一定为有这样一个学生骄傲,哪怕不是生身父母,也愿意为她备一份厚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把她送到赵家去,可惜她不要,一定要以这种卑劣的手段自己操办婚事。”
“我知道的,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些。”我苦笑笑。
老傅松开我的脸,欣慰的笑着揽住我的肩膀:“也好,怎么说也是多年同学,要是太狠心了,那爸真的要怀疑你是遗传了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