铂继更是急得跳脚。直到落野童说道:“族长,你醒了。”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西月满头大汗,懵懵地睁开眼。她扶着床坐起来,狠狠地看向杏声。杏声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神女说。”
“这还有什么说的啊,我的祖宗,快叫个医者你们一人看一下,着急死我了。”铂继说道。
雨凯接了命令,将炽秀铂继落野童三人带到另一处看着。铂继忍不住对雨说:“雨公子,你家殿下都这样了,你们还听他的话,是不是等病入膏肓了,你们才会去请医者来看。”
炽秀说:“侍郎你这瞎操什么闲心,他们两人,那个是你叫得动的。”语罢在一旁坐下,又不禁思索起来。
西月擦去额间的汗珠,杏声也擦掉嘴角的血。“你体内有九尾族的红药。”
杏声苍白的笑了笑。“确实。若不能时时控制着姜晴,以冷兰的个性,早就乱了荒界。”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都忍不住笑了下,“刚好,我早就想找你好好谈谈安阳和姜晴之事了。趁此机会,我们话说分明吧。”
洗浴收起被褥,从床上下来,他看着杯中的茶水,脑子一团乱。如今才清醒起来,西月已经顾不上掩饰一下脸上的冷漠,只是淡淡地问道:“不谈谈昊天战神吗?不说法师族?不聊四殿下?”
杏声兀自点了点头,喝了一杯接着一杯,三四杯茶水下肚。杏声说:“西月,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
杏声双眼中深重又有些苍凉,他露出那独特的苍白的笑容,只有在他无济于事甘拜下风之时才会流露出。他说:“落野族预备大越族之事我怎么会不知,你扶持意远上位,就是要善翎族对你绝对信任,让沃汀给你压着西北往上的族群。西有善翎清台,东有水川春忻。东边还差一个大族点头,是看上我水川了吧。”
西月低了低头,这是全荒界路人皆知的事情,一下被抬到明面上说,竟然有些不适。杏声又喝了一杯,说:“我提的要求和你对我的所有妥协,都是为了想让绒狞能帮意远一把。”
虽有私心部分,西月不想否认,于是默不作声。
杏声又说:“但你也清楚,绒狞是水川的族长,凡事都以水川为先。想利用我的身份牵制水川,让落野安然度过此次大越族,若是伤到了水川半点利益,绒狞都不会答应的。我也不会答应的。”
西月点了点头,她忍不住想再次带有官话性质的,将越族之事变成合理合规之事的言辞:“越族之事为的是整个荒界,并非只是为了落野。”可她已经失去了掩饰自我的力气,况且面前的杏声,正盯着自己。
“不管过程如何,我要结果漂亮。”西月异常冷淡,似乎这个不加任何官话,冷漠如冰的人,才是真正的她。
“这种时候,你还和我讲这些吗?”
西月浑身一怔,没有说话。
“南水事态原本复杂,事关四界,非一日两日能解决的。安阳大军集结于四界交叉之处,意图何为?为何边防锟满粮草被截?想必你也不需我多说。不论是兽界也罢,白界也好,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杏声看着西月,西月只是看向前方。
杏声又接着说:“冷兰法术远超大家印象,何况九尾多数善战,又有冥兽俯首称臣,若不能将冷兰压制,安阳军一发,内外联动,荒界内必然大乱,踏平荒界不过须臾。你若想实现大越族,就应该参与其中,帮我牵制住姜晴。”
西月说:“殿下说得对,荒界不太平,落野便没有机会安然种地。就如六殿下所说的那般,不只是安阳大军,荒界内四处流窜的九尾冷兰或是更大的隐患,六殿下舍生取义,红药已经与九尾姜晴联命。既已联命,西月又怎能牵制姜晴呢?”
杏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