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当朝下毒!我想父皇这回应该饶不了他了!”
楚长清没有解释这是天子与周鸿从小长大,历经生死才有的默契,他们方才从姬明月身上知道楚传铮要谋反,没有准备,失了先机,便要制造点麻烦,转被动为主动,然后将主动权掌握在手上。
朝堂下,楚传铮还在一路的摆手摇头,可他不知道撞到了哪位朝臣,忽而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藏在他袖的一个瓷瓶出滑溜溜的滚了出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死死盯着那个瓷瓶。
椅公公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楚传铮见状,为免自己的计谋败露,遂也不管不顾、四脚并用的往前爬去。
可禁卫军是干嘛吃的,于是很快有人将楚传铮按压住了。
楚传铮目眦欲裂的眼睁睁地看着椅公公将那地上掉落的瓷瓶捡了起来,他慌张的吼道,“那是我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造价昂贵,你这个阉狗,若是损坏了,杀了你也赔不起!”
他就是这么吓唬一下椅公公,希望他心生惧意,然后规规矩矩地道个歉,把那瓷瓶还给他。
然后,他不知道的是,前几个骂像椅公公这样权宦阉狗的人,下场都死得极惨。
果然天子冷哼道,“呵,朕倒要看看,你这个逆子的金疮药,到底造价有多昂贵!来人啊,传沈院正来!”
原来的太医院正姓郭,且多年对太子楚长清下药,现在全家都去地府报到去了。
于是新官上任的沈院正,成为了最红火的太医。
他来得及快,似乎早就等在了外面似的。
瞧瞧他脸不红,气不喘,而且当了院正后,连带着腰背也挺直了不少。
那样子,气定神闲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来散步,露个脸,打个酱油的!
椅公公小心的将自己手上的瓷瓶递给了沈印。
沈印接过来,打开塞子后,脸色立刻巨变。
椅公公:好家伙,又来个影帝!
沈印大惊失色,急忙将手上的瓷瓶重新用塞子盖紧,急急禀道,“启禀圣上,这小瓷瓶里面,装的居然是夹竹桃的花汁!”
姬明月乐了:【我勒个去!我看过钮祜禄传!夹竹桃有巨毒!想不到这个二皇子牛啊,居然还能随身携带剧毒入宫,这皇宫中的禁卫军上班都是在摸鱼吗?居然让他把这东西带了进来?】
天子变了脸色,看向二皇子的眼中也饱含杀意。
毕竟二皇子先前虽然有谋反之意,但尚未证实,如今这小小的瓷瓶,居然就能证明二皇子的手,早就已经伸到了宫中,而且连禁卫军,都要听其指挥了。
动天子之权,这是天家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