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白色的房间掺杂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耳边传来了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医生,医生!”
声音渐浅,能听出来这人的激动。而我,眼角也流出了泪水。
泪水滑落在白色的枕边,感受着身体逐渐传来的痛感。
我知道,我回来了。
我的梦也醒了。
我的眼泪,也有太多的不舍吧,所以我迟迟不愿意睁开双眼,不愿意看这“熟悉”的城市,这熟悉的人。
梦中的事如此真实,以至于真假难辨。
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我知道是医生来了。
梦中已过七十载,却未敢忘记这里的点点滴滴。
病房的门被打开。随着一群白大褂一起进来的有一个中年妇女。头上染着不愿意承认年龄的橘红色头发,小心翼翼的在医生身边说着:“医生,我儿子刚才动了,刚才真的动了。”
声音颤抖,能听出来明显的紧张。医生很快就围在病床边上,看着仪器上面的数值,又走近床边扒开我的眼皮,拿着手电照射我的眼睛。
强烈的光彻底将我拉回现实,全身那种不适也更加强烈。感觉身体特别僵硬,看来是在床上躺了好久。
微微侧脸,我注意到了在医生身后的女人,头上的白发也超过了眼角,一半一白半很随意的收拢在耳后。看来是很久没有打理了。
医生见我有了反应,赶紧让我母亲先出去,然后对着我又是一顿折腾。
十分钟后,医生去通知了我母亲。在病床上我能听见母亲在拼命的感谢医生。
我母亲是典型的北方女子,性子烈又好强。梦中的七十载记忆犹新,看着这个“一生”没敢忘记的女人。能再见,真好。
随后我妈便强装镇定的来到床前,面颊的泪痕早已揭穿了她的伪装。我微微侧头,“妈,水。”
说这两个字已经耗费了我太多体力。都说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长时间没有摄取水分,喉咙就像粘在一起一样。稍一用力都会传来撕裂的痛感。
我母亲听到我的声音,眼泪终于还是决堤。
北方女人就是这个样子,总是喜欢装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我身边喂水。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医生说了,你醒了肯定要喝水,不能给你喝太多,只能润润嗓子。”
耳边传来母亲的唠叨,而我的思绪又回到那战乱纷争的年代。这一场梦太过真实,真实的不像“梦”。
见我又闭上眼睛,吓得我妈又赶紧喊医生。一群白大褂又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拿着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睛,见我有反应。回头对我妈说道:“醒了,没啥大事了,还需要多休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确实睁不动眼睛,只想好好睡一觉。等再次睁眼,便会面对现实。
七十天前。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意外与明天不知道那个先来。
二三年年底,我只不过想去买点水果,没曾想骑车的时候不注意钻沟里去了,好死不死的沟里还有点水。
当时我就脸冲下晕了。等给我送医院的时候就处于昏迷状态。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我已经窒息了,在救护车上急救的时候才恢复呼吸。(说实话,水坑里水不多,都被我吸完了。)
后来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我妈也不愿意多说。但她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她身边。
说来有点玄幻,我来医院的第二天晚上,便已经“醒”了。当时我就下地活动了一下,本来打算拍拍我妈的,结果穿了过去。我回头一看,我还躺在病床上,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