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因着边娘子的照应,时不时能吃上些鱼肉,猎着了野物才能吃上些野鸡野兔的。”吴妈妈点了点小蝉的额头。
小蝉揉了揉额头,带着成竹在胸的自信,“谁说肉馒头和饼子就一定得用那些花钱的鸡鸭鱼肉呢,这山林水涧里有的是不花钱的肉呢。姑娘练习金针时缝的乱七八糟的青蛙,山洞里抓到的菜青蛇,还有村子边的水塘里的泥鳅鳝鱼,哪个不是肉嘞?”
应兰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忙出言制止,“小蝉,别别,别,青蛙有寄生虫,那蛇呀,泥鳅,鳝鱼啥的有点,有点恶心。咱们还是。。。。。”
“姑娘,你上次吃青蛙和鳝鱼做的锅子时,吃的比谁都香。那蛇羹火锅,姑娘还大赞说什么鱼兔都不如这肉鲜,怎么这就觉得恶心?”小蝉瞪着应兰,不服气的反驳道。
“啥?啥?你上次给我们做的那个豆豉锅子是青蛙和鳝鱼做的?我说怎么口感那么像。。。。”怎么那么像上一世经常吃的干锅牛蛙和蒜烧黄鳝,应兰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唉,这小蝉真是有孙二娘的潜质,万物皆可做馅。
“嗯,行吧,你是大厨你说了算”,应兰想着孙二娘的彪悍,缩了缩脖子。“灶火吃食这块你负责,奈奈和我就负责收拾桌子茶盏,招呼客人。”
小长栋拽了拽应兰的袖子,双膝跪在凳子上努力把自己的大半个身体撑上桌面,嚷嚷着,“姐姐,姐姐,我也要去帮你做生意,我也要去。”
“你?你去?你能干啥?你这个小豆丁。”应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打趣他。
小长栋嘟起了嘴,挡开了应兰的手,大声道,“我不是小豆丁。师父说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是要撑起门户的男子汉。哼。我能帮小蝉姐烧水添柴,还能帮你和奈奈姐收拾桌椅和碗筷,还能,还能招呼客人收钱呢。”
应兰,狄小娘四人听这童声稚气说着如此有意思的话,都笑出声来。
狄小娘把小长栋拉下来让他坐好,“带他去吧,这些活他确实都能帮把手,应儿和小蝉这么大的时候,家里家外的活都能顶起来了,比他能干多了。他是男孩子,更得多些磨炼和担当,以后这个家和姐姐们都得靠他照顾呢。”
小长栋一听大喜过望,扑过去抱着狄小娘直呼好阿娘。
众人欢笑间,吴妈妈却止了笑意,神色略有迟疑,问道,“嗯,这奈奈也去吗?我看奈奈还是留在山上帮忙料理些家务吧?”
“为何?”应兰不解,也停了笑闹,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看了看奈奈又看了看应兰,“唉,不是老婆子说嘴。我们这几日在茶园里忙活,就有那过往的农户樵夫的,使劲盯着奈奈看。唉,奈奈,这,这颜色是太好了些。他们这些山野村夫何曾见过这等美色。这,我怕这去了草市,人多眼杂会惹出祸端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得好看,是奈奈的错吗?明明是那些人不怀好意,下流无耻”,应兰想着那些人色眯眯地眼神在奈奈身上游走,就想起兖王那龟孙子,胸口就忽的燃起一团火焰,猛地站起来,哐的带倒了凳子。
狄小娘摁住应兰,拉她坐下,“应儿,怎么跟吴妈妈说话呢?妈妈是好意提醒,怕你们吃亏,快向妈妈道歉认错”。
应兰知道自己是因知道奈奈的往事,心有阴影,一时激愤,说话没了分寸。忙起身,走到吴妈妈身后,搂着吴妈妈的脖子晃着,撒娇耍赖道,“妈妈,妈妈,我这嘴失了分寸,不该这么和妈妈说话,该打该打,对不住您,您这弥勒佛的肚量,肯定能盛的下我这只小船,对不对。”
吴妈妈被晃着有点头晕,笑着拉起应兰的手,“哎呦,我的姐儿,说什么呢这是,没得折煞我这老婆子呀。”
一直没有说话的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