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乳白色纱帐。放眼望去,外面一片青葱翠绿、娇花盈盈。
这个地方与美酒最配,顾简心里暗自开心。
“女郎君,转一转就歇着吧,身体刚恢复些,当心累着。”春桃劝说。
顾简正要转身回去,远远看到一个人提着水桶在给花花草草浇水:这人的侧脸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人是做什么的?”顾简问春桃。
“听说是被侯爷捡回来的,好像也是受伤了,忘了自己家在哪里,侯爷看他可怜暂且让他留在府里干些杂活。”
看样子有一米八几,这人高马大的干些杂活真是可惜了。
顾简在春桃姐妹两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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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侯爷沈光又来嘘寒问暖,说世子明日上午要过来看沈清芷,顾简有些期待与这个世子一见。
沈光走后,两个粗使婢女把洗澡水抬了进来,倒进准备好的大浴桶里,春杏往浴桶里放了香料泡过的花瓣,经过热水的浸泡不一会儿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春桃和春杏把顾简扶到浴桶边,二人帮着顾简脱去薄纱,剩了一个裹胸似的里衣和里裤,顾简有点不好意思。
没办法,以后得适应侯门贵女有人服侍日子,于是一咬牙,任由着春桃给自己解了衣带,让自己与两个小丫头“坦诚相待”。
坐在香喷喷的浴桶里,顾简才想起来沈清芷是落水死了,或者与自己的灵魂交错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呢?
“春桃,我当初怎么落的水?”
春杏给自己擦着背的手蓦地停下来,“女郎君,都怪春杏,当日若是提前准备了披风,我也不会把女郎君独自一人留在荷花池边,当时天黑了,想是女郎君不小心掉进去的,幸亏清璃公子救了女郎君,如果再晚一会儿,那女郎君……”
春杏说着说着声音抽泣了起来,顾简忙安慰:“好了好了,不要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春杏抹了一下眼泪又继续擦背。
春桃把换洗的衣物搭在架子上,也道:“也怪我,当日女郎君心思沉闷,说要去池边走走,若是我也跟着去,帮女郎君看着点路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清璃公子?”顾简自语。
“清璃公子是咱们府上的门客,先前女郎君经常和他在荷花池的水榭上一起谈论诗文抚琴。”春杏道。
“是他救了我?那明日我亲自去谢谢他”
洗完澡,顾简感觉自己全身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什么香味,但凭着自己记忆里喷过的几种大牌香水来看,这个味道毫不逊色,清香不妖媚,很符合自己的喜好。
顾简穿了一件藕粉色轻软的对襟纱衣,薄到里边的瓷肌若隐若现,如若不是穿了裹胸和里裤,简直像是自己曾经在某大牌内衣专卖店的橱窗里看到的情/趣睡衣。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牙刷的雏形,虽然不如科技时代的精致,可也算是出乎自己的自己的意料了。
顾简坐在睡榻边上,春桃拿巾子为她擦着垂腰的长发,春杏又给揉着腿。
“今后这头发不必每日都洗了,隔一两日在白天洗一回就可以了。”
没有吹风机,这么长的头发着实干的太费劲。
“女郎君之前也是隔几日洗一次的。”
“……”好吧。
干完头发已经将近两个小时了,堪比去理发店做一次深层护理的时间,顾简感觉腰酸。
躺在睡榻上,终于全身舒展了。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屋子外面传来鸟儿清脆的叽叽喳喳的叫声,晨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