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如月有些迷糊,“男,男装,只有府中仆人的。我和如意偶尔也能出府,所以……”
不说还好,鹿溪一整个暗为那林青愿鸣不平。身为主子,竟还不如下人自由。从小到大,只在一方园子待着。若是她的话,估计早憋不住,飞到墙外,再也不回来。
“姑娘,您从前说过,您是皇家培养的人,故而与京中那些贵女还不一样。不仅仅是老爷对您的管束,更多的是您自己的自律。现如今,太子归来,与您成婚。一切如愿,按理说,您是可以不用再像从前那般拘谨。但是姑娘,外面不安全。奴婢也是为了您考虑。”
如月的一番话,鹿溪感触颇深。她没再要求,静下心来,拿起面前的绣花针。就在要下针的时候,如月忽然按住她的手,“姑娘,这么多年,如月心疼您。姑娘等着,如月这就为您找男装。”
说完,她跑出去。
鹿溪定在原地,半天回神,放下绣花针,来到院子。
抬头望,四进院落,亭台楼阁,飞檐青瓦,一步一景,处处雕梁画栋,却是困住人一生的地方。尤其林青愿,她不过是从这个牢笼跳进另一个更深更大的枷锁之地。
鹿溪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可怜林青愿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她自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江湖,有师父和师兄的疼爱,故而不懂什么是忧愁。现今,她成了林青愿,感受着林青愿的人生,她只知道她不快乐,除了压抑便是无尽的愁闷。
晚间,如月带回两套男装。
彼时,如意正在房间陪着鹿溪。
“为何只有两套?”
如意瞧见,心生醋意。
鹿溪将衣服对着自己比了比,安慰她,“我一次不能带两个,所以这次如意留下看家,以便应付我爹。”
闻言,如月欣喜不已。
“多谢姑娘!”
如意虽然不满,却没再表现出来,还伺候鹿溪换衣,梳妆。
前门走不得,她们趁着夜幕时分,从后门偷偷溜出。相比于她几次穿着夜行衣出府,这次要轻松许多。
盛京的夜,格外的繁华。
勾栏瓦肆里有表演喷火龙的艺人,有卖糖葫芦和糖画的小贩,亦有长栏围起的赛狗场,众人都在押谁输谁赢。
鹿溪一身月牙白锦衣华服,如瀑三千黑发尽数束起,儒雅俊俏,风姿绰约。一路她没有多做逗留,直奔东街的缤纷馆。
殊不知,此时,街巷左侧挨着缤纷馆的二楼茶舍一禺,太子萧怀承正与一好友在闲谈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