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赋异禀!可这话他不能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便嘿嘿一笑,调侃道:“大概是我天生玄术太招眼,我师父怕我闯祸,才把我捡回来的吧。”
“有意思!有意思!”司上青棋逢对手,接着问,“何等的天生玄术?”
“司玄主对震族玄术也有研究?”萧遥现学现卖,“风雨术你听说过?”
“风雨术?”司上青先是一惊,继而冷冷一笑,“那真是厉害,可惜了,可惜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萧遥听出他话中之意,再懒得与他斗嘴,一笑置之。
龙忘机一本正经地听完,睁着眼说了句瞎话,“好了,二位如此投缘,不妨改日切磋一二。”
司上青是个伪君子,动起口来伶牙俐齿,动手的功夫避之不及,吱唔一声道:“不必,不必。”
龙忘机又接着说了句公道话:“咱们各门有各门的规矩,木堇寒选人自有他独到的眼光。英雄不论出身,萧玄主自当前途无量!”
萧遥见好就收,得意洋洋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湖岸。
涂月溪那边还没收拾停当,这时候被兰姨叫到了花园中帮忙。继任仪式中的玄机离她的想象太远,她只是一直心不在焉地想着五大玄术师当中的那唯一的一个女子,她记得她的面容,她曾在茶楼里救过她,原来她是心幻师。
人生就是如此,多的是擦肩而过。她是什么角色,古清浅又是什么出身,她的报答人家大概也不会稀罕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大人物,但最近的所见所闻以及所遇之人,多多少少都在她的心中打起一圈圈涟漪。她的母亲普普通通,她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大的作为,难道这就说明她也应该注定重复同样的人生?可是她不想像她母亲一样把所有希望寄托给爱情,也不想像她父亲一样过着虚假的人生,甚至连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了解真正的他。所有这些都在她的潜意识游荡,人前她像个快乐的小鸟,人后她也有伤感自卑。她需要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但她不知道从哪一步走起。
客人一一散去后,花园中也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热闹过后,园中的白丁香才愿意重新吐露芬芳,谁知道大家各自的生活是不是还会照常?所有的事如果发生了其实都是连锁反应,源头在哪里,要想知道需要花些心思,那就不妨把现在作为一扇门先打开看看。涂月溪在找涂千里这条路上是在重复着打开一扇门,重复着进入到同一个房间,而她却不知道对于其他人而言,她又像是一扇门,带着别人进入到相同或不同的房间。
好比此刻,她正端了茶沿着白色甬路往花厅走去。花厅中包括雷啸还有寥寥几个个客人,他们赖着不走,只是为了同时幻师空尘多聊几句。
涂月溪进到厅中总觉得有些异样。坐在右首的那个秃子,她隐隐听见他在说什么古清浅以太灵司马首是瞻,这次韶太后屈尊亲来大有拉拢震族之意,似乎正要提萧遥怎样,见她进来,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她抬头看了眼坐在正中的空尘,刚好看见他狠狠瞪了一眼那秃子。她低下头,觉得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手脚麻利儿地把茶先送到空尘跟前,大气不敢喘。
“嗳,萧玄主府里的酒还跟以前一样醇美,今日太贪杯,这个……有些上头啊,呵呵,上头!”雷啸自觉话多了,替自己解围,呵呵憨笑起来,其他几人附和着又聊起了别的。
空尘没有理睬他们,他默不作声地看着涂月溪把茶盏一杯杯放下,自顾自地想自己的事儿。这不就是他回目术中见到过的人吗?她在移幻师府里,他在她过去的点滴中还见过萧遥,所以,她和萧遥是认识的。
千思万绪,他一时不知该从何梳理。他前次来守夜护关时在后院里拾到的那把木梳子恰是涂月溪溜走前遗落的。空尘从梳子中看到的过去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