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舞妓都关了起来,要一个个审问,说是非抓出害她的恶妇不可。
几人听得都有些莫名其妙,许唐便问:“卫廷署的人怎么听起她的来了?”
“许大人忘了,去年她献艺夺魁,太、少灵司允了她三个愿,其中俩愿都是让空灵府的武执掌听她差遣,这……这太、少灵司一高兴不是就给答应了吗?她拿着太灵司赐她的令牌,那新任的武执掌哪里敢不听哎!”
萧遥看了眼义王,忍不住要笑出声,心想这荒唐的事他都能准了。义王看他忍俊不禁的样子侧了侧身装作事不关己。许唐这下可急了,眼见着献艺的日子在即,付露娘这一闹居然还惊动了空灵府卫廷署的人,处理不好的话,被心幻师古清浅知道怪罪下来,这事可大可小。但伶乐府的事儿不是他管,是在乐府令方元的管辖之下,便问:“乐府令那边派人去过吗?”
“总掌事压着不敢去惊扰,付花魁一向听您的,就让我请您来快去劝劝。”
他想想付露娘终归是他一手栽培,出了事儿他也不好交待,坐也坐不住了,尴尬地起身,说了句改日再请诸位到府上一聚,便匆匆地告辞走了。
萧遥看他急急地一转身就没了影儿,摇着头轻叹着:“好人难做,他们都怕乐府令方元,却苦了他这个太乐令许大人,明明是平起平坐的人,如何这等差别对待,这个花魁也是,总不让他轻省啊!”
义王故意不吱声,充耳不闻的神仙表情。
涂月溪却好奇地问:“她一个歌舞妓头魁遭人嫉妒被下疾咒术确实该好好查查才对,只是范不着闹到卫廷署去,我看这个愿是白白浪费了,不过,皇族的人真的什么愿都给允?”
“你居然不知?这个……”萧遥正欲说,忽改口指了指义王,“你问他,他最知道了。”说着,仰了仰身子,俏皮地笑笑。
义王一直安静地不同往常,此时接了他的话,认认真真地解释给她听。涂月溪听他细细道明,才明白一向重礼尚乐的离族人,每年都会择选几个在中秋盛月宴中大放异彩的歌舞妓给皇族献艺,尤其头魁最是风光无限。若是妙音倩影有越凡尘、达心境之美,皇族的人皆会允其所求,达其所愿,像付露娘这样可以得三个愿的,虽所求怪了些,但也不多。离国能歌善舞者不少,但要有些姿色有些天赋,还要有些气韵的,却是屈指可数。
涂月溪此前对这些事闻所未闻,听来总有些异闻趣事的意味,心想,眼前这个人说话一板一眼,不苟言笑,怎么就和话多的萧遥碰到了一起?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对他多了些好奇,只不过看萧遥意思,今天不便多问他什么。没坐多久,涂月溪便告辞去做她的事去了。萧遥回到驿馆,知道涂月溪两日后才走,便也想多住一日,无奈金管家差人来信,说府里有事,于是当日便回了湖心岛。
第二日,涂月溪去丽天阁又碰到了义王,因萧遥不在,两人也只是客气了几句,便各去忙别的事。涂月溪昨日在众多的玄术典籍中翻找了大半日,找到的一些个缓解幻听的方法说得却都不甚明了,诸如用分心术啊、情咒术啊之类来以毒攻毒的招数更是让她看得半信半疑。她记得她母亲得过幻听症,被那个西兖国的真正的涂大夫术药兼用才给治好了,说不定不是什么病症,也是中了术,这样推测,那她母亲之后对他日思夜盼,治好了幻听却中了他的情咒也不是不无可能。然而她也只能这样猜猜,过去了的事,真真假假迷一般难解,当时的人尚分辨不清,又岂是她一个回不去的人所能看透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赵文兰不让她依赖玄术的心意。鉴于这个中缘由,她便放弃了找玄术的方法,又总想起新认识的易慈画师提到的以琴音驱外音的说法,便去了楼阁二层的西厅,在藏有音律乐记的书册中翻找起来。
到了午饭时候,义王从三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