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走,顿时更觉蹊跷。他回头让左云乔的小儿子回去叫上他爹帮他去把木堇寒找回来,说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办。左云乔的小儿子不敢耽搁,忙不迭地往回又是一顿好跑,木思涯便跟上了他夫人上的马车,一路跟到了少灵司府。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怪不得是命运在捉弄人了。像木思涯这么大本事的人又看不到将来,他此时若是没来少灵司府,而是再往东面走走,走过十几条街,在夜市一酒肆中便能找到他儿子木堇寒,之后一切就会是另一个样。但他没有,木堇寒孤零零地一个人在那里喝酒,喝得昏天暗地,好不自在,哪里有人管他。酒肆中到了这会儿人已渐渐少了,零零落落只剩两三桌的客人,木堇寒招招手,喊道:“再来一壶酒!”
小二有些不乐意,都喝到下半夜了,要准备打烊的,又不好赶客人,在柜台后面跟掌柜的嘟囔了几句,还是不太情愿地提着一壶酒过去,放到桌上,客客气气地说:“这位客人,最后一壶了,您要是还喝不够啊,就去咱义王殿下那再讨些喜酒,他大婚,喜酒管够到天亮!”
木堇寒头也没抬,冷笑着说:“喜酒?他姓孟的喜酒,我不稀罕!我有这壶绝情酒,足矣!”说着,自己又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小二摇摇头不再搭理他走了。
旁边有一桌已喝得嘴歪眼斜的客人,听不惯他这话,怒着脸就都围了过来,吆喝着:“你小子哪儿来的?穿得人模狗样的,口气倒不小!义王殿下的喜酒是你喝得起的?”
另一个又结巴着说:“哥,你……你看他……他这鬼模样,是……是不是让媳妇儿给赶……赶出来的?”众人哄笑起来。
木堇寒不说话,继续喝他的。带头的莽汉见他没反应,火气更大了,一把抓起酒壶,从他头顶浇灌下来,木堇寒顿时落汤鸡般满头满脸湿透,众人前俯后仰地大笑起来。那莽汉将壶往地上一掷,碎了一地,吼道:“让你小子嚣张!这下喝个够!”
木堇寒抹一把脸,不动声色,只说:“列位浪费了我的酒,当赔!”
又是一阵哄笑,莽汉抬起一腿踩到他身旁的木凳上,招手让小二搬来一坛酒,俯过身放言说:“小子,今儿是咱族里大喜的日子,你这么爱喝,那我们就成全成全你,看见这坛酒没,一口气喝光它,我们哥几个就饶你今儿晚上脑袋不开花。”
木堇寒兀自笑了笑,没把他放眼里,只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涌将上来,他需要酒,他需要更多的酒将心底的愁肠狠狠地压下去,便猛地喝了一声好,将衣摆往身侧一撩,二话不说,手一旋运起了水幻术,酒坛里的酒便水蛇般转出来,木堇寒仰起脸一番痛饮。
这几人看着,傻了眼,又见他拿起酒坛晃了晃,哐啷一声往桌上一放,打了个酒嗝,喊了声痛快,便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冲左右抱了抱拳,这就要走。
有一人先喊出了声:“哥,这人是外面的,会两下子。”
另一个应和:“肯定是跟着迎亲的队伍混进来捣乱,咱得教训教训他!”
几个人都跟莽汉使起了眼色,他抓起酒坛子倒了倒,真个儿空了,更加恼火,喝道:“他奶奶的,还真喝个精光,不给咱们留下一滴!都欺负到自家门口来了,打他!”
说着,一帮人一拥而上,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木堇寒挡了几下,却没还手,他们便肆无忌惮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将他摁倒在地。
那掌柜的见木堇寒在地上抱作一团,没有还手,又怕他真有些本事再闹出些事,便紧忙跑来拉了几把。另一桌上的一年轻人这时也过来劝了几嘴,说道:“几位仁兄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这酒我请了,诸位饶将他吧。”
这几人也是都醉得歪歪扭扭,打得没了意思,方才住了手,一人便又踢他一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