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没想杀你呀，你不是阿楚姐姐的话，我就只是想把你剥皮贴在画纸上，这样我就能日日看见阿楚姐姐的脸了。如果你是阿楚姐姐，我就把你的皮剥下来，用特质材料做成人偶陪着我。毕竟活着的阿楚姐姐会离开，死了的阿楚姐姐不会乱跑。”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更不好意思了，离远了点，在让侍卫动手前还贴心嘱咐道：“下手轻些，注意别破坏她的脸。”
被关在鸟笼的百灵鸟试图冲出来，温良不紧不慢地转过头看头，“你之前唱的歌很好听，你从哪儿学会的。”
他命令侍卫打开鸟笼，那只百灵鸟飞出来之后却挡在了秋楚身前。梁歌化成人形后有些站立不稳，这屋子里不知道燃了什么香，华灯闻着没事，他却浑身发软有些提不起劲。
“别挣扎了。”温良似乎是有些为难，“你死后就不能唱歌了，我不想杀你的。”
这孩子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以后这么变态？
“妖界放弃你了。”温良平静地叙述着他知道的事实。
“送你们来的妖怪承认了就是想借君渺的手杀了你而已，你没死，他很慌张。香炉里的龙涎香是他给我的，他也说了杀你很容易，只是妖族不能杀你罢了。你告诉我那支歌从哪儿学来的，我就放过你。”
梁歌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不知道。”
温良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梁歌继续道：“我虽然是百灵鸟，但是我不爱唱歌，直到看见灯灯，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唱歌哄她开心，下意识地唱了出来。”
他不仅不爱唱歌，甚至都不想活下去。
他在妖族的地位很奇怪，一部分妖怪对他毕恭毕敬，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另一部分妖族对他恨之入骨，极尽虐待。但是那些对他好的妖族却对此视之不见。
他被一根根拔掉羽毛、被逼着吃下剧毒的果实、被关在满是荆棘和刺的鸟笼里，只能在狭窄的空间里小心飞行，一旦降落就是被刺伤。
他去找那些对他好的妖怪诉苦，可那些妖怪只是说，这是他的宿命，是他要经历的劫难，只要渡劫成功一切都会好的。
他不觉得那些折磨是渡劫，只觉得那是借着渡劫名头的恶意虐待。
一切都是苦难，连活着也没意思。所以君渺喂给他那些东西，他想也没想就吃了。撑死就撑死，反正也不算太难受。
可是看见那只猫妖化形成人，他心底忽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似乎很早就认识了这个人。作为鸟类，他想要用歌唱来诉说爱意，送她最珍贵的宝石点缀巢穴，这是动物在求偶，她好像不懂。
至今为止，他都不明白这股情绪从何而来，所以他说不清楚。
温良没了耐心，让下属继续动手，可梁歌死死护着让他更加不快，“那先把这只鸟的羽毛拔了吧，别伤到他的喉咙，我还要听他唱歌。”
“温良！”秋楚急了，同时她也终于想起来那首歌的曲调了，是湘湘哼给温良的摇篮曲，从小哼到大，那时候的温良还叫卫良。
“你别碰他！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我在揽月楼里翻找到人间古籍上所记录的人间童谣！梁歌他可能只是无意间记下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百灵鸟会唱这首歌，眼下只能帮他编一个理由出来。
“是吗？”温良不知道信了没，“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是阿楚姐姐呢。”
“如果你很需要阿楚姐姐，我可以是。”秋楚的回答模棱两可。
可是这句话却让温良拔出了其中一个侍卫的佩剑，走过来附在秋楚耳边说道：“那你就代替她留下来陪我。”
他让侍卫按住了秋楚，然后用剑尖刺破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