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
温湘被囚牢里突然出现的秋楚砸的往前一倒,脖子上挂着的应休送给秋楚的符咒也差点掉出来,露出来一截红绳。
这个符咒里有秋楚的头发,她被鬼界排斥赶了出来,送到了和她关系最密切的地方——温湘戴着符咒蹲着的牢房。
她和温湘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你怎么在坐牢/你怎么来牢里?”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秋楚直接做了最坏打算:“你不会灭了吕家满门所以被问罪了吧?”
温湘:?
“她倒是有这个本事。”一声凉凉的讥讽从角落里传了出来,秋楚循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了坐在茅草上穿着破烂的吕晃,头发也乱糟糟的,和当初精致贵气的富家千金完全两回事。一旁还有昏睡过去的阿散,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不等秋楚疑惑发问牢房外就传来一个惊讶声音,出口直接带了脏话表达自己的震撼后才道:“怎么还多一个?”
“什么多一个?”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看样子是正从这边走来。
“赵妈妈,关新来姑娘的一号牢房里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姑娘。”
“这不正好给我们占便宜吗?还省的花钱再买。”老鸨已经到了,她脸上堆着厚厚的脂粉,单从五官来看,年轻时应该也是颇有姿色的美人,她对着身后的人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少卿大人,您看,吕家丫头就在里面了。我们也没有虐待她,只是您包了她半个月,我们也没为难她,是她总想着逃走。她可是官妓!逃走了我们是要被治死罪的。而且她还得罪了我们一位大客人,所以才稍稍处罚了一下。”
一身青色常服的男子出现在了昏暗的房间,摇曳的烛火映着他清俊的眉眼,让秋楚一时之间觉得有些熟悉。
吕晃扑了过去,她腿上似乎有伤,站立的很勉强却还是隔着栏杆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人扯了过来。老鸨吓得急忙要去帮忙,被那位少卿拦住了。
吕晃含着泪,表情憎恨咬牙切齿地怒骂:“颂清风,你个白眼狼!还有脸来见我?你赶紧带我出去,我们所有恩怨一笔勾销!”秋楚的目光落到她右脚脚踝处,明白了那个老鸨怎么惩罚的她,她右脚已经被打断了。
颂清风轻笑了一声,眼眸微弯,眼底却是深深的无奈和疲惫,“晃儿,我早就说过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吕晃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回到了囚牢里,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
秋楚这时候总算是想起来颂清风为什么眼熟了,他就是当初那个在客栈避雨时,和吕晃拌嘴的书生。
“是啊,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吕晃惨笑一声,眼泪落了下来,“你多风光啊,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前途无限光明又坦荡。我算什么,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之女,现在还是阶下囚青楼妓。”
颂清风垂下了眼眸,轻声安慰:“我的俸禄和赏赐已经发下来了,我会再包你一个月的,不让别人碰你。”
“一个月?”吕晃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讽刺一笑:“颂清风,我们虽然未成婚,但好歹也是你曾经的未婚妻,你说过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我不要别的,我只要出去。我不要和那些一辈子以色侍人的下贱玩意一样出卖身体讨生活。”
这句话说完秋楚敏锐地发现赵妈妈神色冷了不少,还有她身后的婢女也变了脸色。赵妈妈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仿佛在嘲讽这个往日的富家大小姐还认不清状况,眼神冰冷又讥笑。
颂清风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晃儿,当初你靠近我时,我跟你说的很明白。我是奉旨调查边关将士军饷被克扣以及阵亡将士抚恤被贪污一事的,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