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温暖的怀抱。
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上时,睁开的第一面,见到的并不是他们的母亲。
第一只睁眼的小蜘蛛,从网上吐丝倒挂在空中,视野里所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穿着深色长衫的小胡子男人。
他以为那就是他的父亲,没有两秒的时间里,他就被一阵风卷了上去。
他并不懂树底下打的热火朝天的战局,只是欢欢喜喜回到网上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报信,然后那个男人就出现在蛛网前,将他们全都带走,放进了怀里。
宋玘愣住,“小胡子?”
他们说的是林九?
小蜘蛛们开始躁动起来,在桌上急的团团转,边挥舞着前肢边喊着:“要爹爹,要爹爹,不要他。”
老头一看,这也没法交给自己啊,他走到宋玘身旁,弯下腰问:“他们的老爸是谁啊,你认识不认识?这这这,一个劲要爸爸,我怎么带?”
宋玘同样没辙了,他们叽叽喳喳的令人头疼,他拍了拍桌子,尽量温和道:“你们先在此地休养,过一阵子我再带你们找爹爹。”
小蜘蛛们一下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可不可信,其中一位——应该是他们的老大,他站了出来,问宋玘道:“说话算数吗?”
宋玘扶额,丁点大的还思考上了,“算的。”
宋玘成功的说服了蜘蛛们留下,将他们交给了老头照顾,自己飞快朝阿姐的洞府掠去。
洞府里空无一人,宋玘掐指算了算日子,又赶向陈年的小竹屋去。
青竹摇曳,细长的叶子飘落,宋玘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院子里。
一旁扫着竹叶的竹青惊喜道:“师叔,你来了!”
宋玘淡然颔首,皱眉问:“阿姐呢?”
竹青道:“师父在屋里呢。”
宋玘掠过他走进屋里,年陈果然端坐在方桌后,她抬眼朝门口看来,一双眸子已经失去了神韵,空洞无物。
“来了?”年陈摸过桌上的茶壶,给他沏了杯茶。
宋玘皱眉坐下,“又盲了?”
年陈淡笑:“习惯就好了。”
宋玘端杯喝茶:“近年来,你眼盲的频率似乎高了些。”
茶香浓郁,入口细腻,喝多了义庄的粗茶,再品到阿姐的好茶,似乎有些难以习惯,嘴巴倒是被反向养叼了。
只喝了一口,宋玘就放下了杯子。
年陈的耳朵动了动,“怎么,嫌弃我的茶叶?”
宋玘无奈道:“我岂敢。”
“对了,十七公子那边,你今日替我去授课。”年陈放下了茶杯,语气突然严肃。
宋玘一瞬间也抬起了眼,眼里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在身边响起脚步声后,他重新低下头掩盖住。
“我这就去。”宋玘站起身,转身和竹青对上眼,对方淡淡一笑,道了句“师叔慢走”。
竹青进来收拾了茶具,扶起年陈回房休息,他替师父褪去外套,动作间好奇问道:“师父怎么想到让师叔去给公子授课?”
“我疾病发作,多有不便。何况他能力如此,让他去也未何不可。”年陈抬着手臂,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好了,你下去吧,我休息一会。”
几日下来,林九已经可以下地了,内伤好的快得出奇,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就差外伤,每日仍然需要敷药。
期间,镇上不少人都来过拜访,门槛都快被踏破了。百姓们有的提着鸡鸭,有的送来一筐子鸡蛋,他们感激涕零,感谢林九为民除害,匡扶正义。
今日难得没人上门,林九揉着肩膀在院子活动,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