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受创。莫不是她……” 子越的话没说完便被魔帝打断:“妄议!荒谬!” 神体受创而已,又不会身死魂灭,魔帝对她屡次怀疑司漓是细作一事非常反感,哪怕今日知道司漓目的何在,还是毫不犹豫的偏袒了,“你若看她不顺眼,大可不必再瞧。无须在吾耳旁胡言乱语!” “我不是……”子越神色慌张的辩解,“我只是担心你,担心魔界。” 魔帝哼了声:“收起你的担心,管好自己。 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的能力被质疑,六界之中尚未出现对手,无论司漓为何而来,对他而言都无惧,子越的担心在他眼中多疑又无用,只会招他的厌烦。 而他过分的护短让子越不禁有些怀疑,眼前这位黑袍雍容,俊美无双的神者,还是曾经的魔尊吗? 从前的他即便冷漠了些,让她不敢侵渎,却也有几许耐心。可如今把唯一的温柔都给了眼前的女上神后,对她的态度恶劣又烦躁,十分不耐烦。 明明魔帝以前也是会耐心听她讲话,偶尔接纳她的意见,现在全都没有了,一切都变了。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女上神,要不是司漓的出现,她的烨哥哥不会变成这样。 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才知道女上神来魔界的目地,绝不会,也不能就如此放手。她抬头,水眸中光泽清浅,锋芒隐在其中,别有用意的提醒:“太极八卦境乃弱水的命脉,而弱水关乎整个魔界的存亡。烨哥哥属水系,女上神是火系,水火不容,你有没有想过她盗镜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魔帝并未受她引导,转眸想了想,语气笃定道:“贪玩。” “贪玩?” 魔帝能给司漓找出这种又烂又毫无说服力的借口属实令子越意外,还未来得及再进言一二,对方已冷眼扫来,“玩根重,认知浅。盗镜定是无心之举。” “认识浅?无心之举?”子越声音陡然一高,赤红着双眼,神情激动道,“她是上神啊!四海八荒里仅存的上神之一,手握多件洪荒至宝,她会不知道吗?” 面对子越的质问,魔帝目光微动,竟不再发言反驳袒护。 这种蹩脚的理由,显然连自己都骗不过了。 他收回远眺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司漓,脑中徐徐浮现往日种种,无一不是她如花笑靥,款款情意,还有在幽都山那次,她竟不惜以身替他挡住飞来的法力。 她受那帮老腐朽荼毒多年也没惧怕神魔相恋的后果,执意要嫁,更甚至在神力全无时留在魔界任单无名之流欺凌却没有半点退缩,若这些都不是真心,又是什么? 可子越的话犹在耳畔飘荡,虽字字皆令他不悦,但又句句在理。 一面毫无作用的破镜子,盗来能做什么? 于对立方而言,大概也只有打击魔界这唯一的作用了。 对立方…… 久不做声的双唇微微动了动,魔帝竟轻轻一叹,似是不信,又似是怀疑。 是对立方么? 要娶她的那一刻,就决意放下前尘往事,不再对神、仙二族动手,目地就是不想她来日无法面对他们,处境为难。 万年的孤寂,难得遇到这样一个聒噪却又不失乐趣的小家伙,他想,有她相伴,该是快乐的。 可如今这个给他带来快乐,令他心动的小家伙,却也让他迟疑了。 无论子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甚至直接将事实摆在眼前,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她这边,给予了全部的信任,但这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