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他?” 他语气坚决,声音冷漠,再不见了从前的温情与耐心,一句句否决的话毫不犹豫的出口,也叫司漓心凉的彻底。 魔帝再次甩袖的同时,衣袂上的手指缓缓松开了。 他力道大,司漓脚下失了重心,直接倒在地上。 似乎没料到自己随手一甩就将她推落在地,魔帝敛眉迈出一步,下意识的伸手想扶,却见她仿佛被抽去脊骨一般瘫在那,好半晌才在他的注视下四下摸索,艰难的想爬起来,连声音都疲惫无力,仿佛蓄满了惆怅。 “你走吧,陛下。”她忽然扯动双唇,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眸。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他了,他说到此为止。 也罢。 也好。 魔帝垂眸盯着她,终于注意到她的双目虽睁,可瞳中无神,一双手更是胡乱挥舞摸索,脑中忽然闪过方才见到她的情景,渐渐清明,“你……” 这模样半点不像装的,魔帝望了半天,忽然俯身抓住她的手腕:“眼睛怎么了?” 司漓咬唇不语,挣扎着要甩开他,骨子里的固执倔强一股脑全跑了出来。 “嗯?”魔帝的语气稍微软和了些,手上本就不重的力道也放的更柔,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揉抚着娇嫩的肌肤。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也不似先前那般冷漠霸道,可偏是这样无论靠的多近却依然遥远不可及的感觉才让她的心更是疼,更难受。 司漓浑身僵直,喉咙好像滚过一团火,眼睛的疼,身上的痛全不及心里的伤痕。面对他多次的问询,她垂下头,任泪水再一次打湿面颊,终于吐出几字:“它们……瞎了。” 矜持而秀美的容颜还在,迷人的双眸却已不再清明,唯留两排密密的睫羽微微颤抖,在哭花的脸上投下一片恍惚的阴影。 魔帝的心仿佛被只手重重拧了一下,指尖猛的收紧,却良久无言。若非手臂上的温度还在,这样的沉寂,司漓会以为他已经离去。 失明的这些日子,最怕的就是安静,没来由让她孤独和害怕。现眼下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和他似有若无的呼吸声在耳旁稍纵即逝,她有些慌张的将手搭在他的腕上,试图靠近些,也生怕他真的不见了。 她微微挪动身体,口中低低喃喃:“陛下……” 只此一声,整个人便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气息狠狠的将她包裹着,消去了心头所有的不安与惶恐。 “陛……陛下?”司漓愣了愣,额头擦过他的下巴,清晰的触碰感告诉她这一些都是真的。 魔帝在她耳畔轻轻叹息,手掌一遍一遍摸着她披散的长发,眼中尽是无奈:“究竟要我拿你如何是好?” 所有伪装的冷漠决绝在这一刻土崩瓦解。饶是他再铁石心肠,面对她的泪,她的伤,她的无助都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要是刚刚直接离开便也罢了,可偏偏……走不掉,目光像是胶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明明恨她的欺骗,恨她的水性杨花转身就就嫁给别人,但知道她过的也不好,非常不好时,他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过的好就罢了,他也能放心,但……魔帝侧目,双唇贴在她的发梢吻了吻:“他对你不好?” 眼睛都瞎了,又能好到哪去? 眸色一沉,魔帝抬头远眺,怒火堵在胸腔中一触即发。 这该死的玄恤!竟敢对她不好! 司漓的声音及时唤回了他:“没有,陛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