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服松垮的披在身上,露出大半的胸膛,长发散在肩头,平日里俊美冷漠不可亵渎的模样此刻看上去放荡又不羁。等了片刻,那踉踉跄跄的甄无辽终于走了过来,魔帝微微横眸,面上装的漫不经心又若无其事,懒懒的问道:“何事?” “属下能有何事。”甄无辽嘿嘿一笑,把看热闹说的理直气壮,“自然是当和事佬来了。” 魔帝身子一斜,抱臂靠在廊下立柱上,长发齐腰垂下时,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不语。 “今日这是唱的哪出啊?”甄无辽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红裙绣鞋,又看了看魔尊衣袍不整的模样,还有那双漂亮眸低一丝尚未散去的欲/色,当即摸了摸胡子了然一笑,“魔尊,要不要我老甄助你一臂之力?我这旁的没有,药可多着呢……” 他的殷情并没有换来夸赞,反而是冷冷一句斥责:“吾何以不堪至此,要靠药物助兴得到她!” 甄无辽为自己研制的药物而得意,丝毫没看见那双美眸中的冷意:“怎么能是不堪,这分明是情趣,再说夫人从前也对你用过药。世间女子有时不讲道理,你越惯着,她越得寸进尺,须得给些教训。” “确实是不讲道理的小女子。”话说到了心坎上,魔帝面色稍缓,慢慢站直,看向殿内时,眸色渐沉,“终日胡乱吃醋,碰两下就哭,还将吾赶出来,扬言威胁,毫无道理可言!” “这么过分?”甄无辽听到了重点,眼中飒然一亮,酒意去了不少。 原来魔尊和夫人在某些事上,不和谐啊。堂堂魔尊,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瞧那铁青的脸色,甄无辽就莫名想笑,憋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嗯?”冰冷的警告声随之而来。甄无辽吓得赶紧收起笑,改了口,站在魔尊身边恶狠狠的帮腔:“同女子讲不得道理,她们自己就是道理。虽然旁的女子属下也没见着几个,不过这夫人确实过分,深更半夜将您驱逐出来,算个什么事?泼辣蛮横,刁钻……啊!” 甄无辽说的正起劲,忽然,下巴骤痛,捂着脸嚎了两声后,发现胡须已被拔下。 “魔尊你!” 逆着他说话不是,顺着他说话也不是,自家老大这阴晴不定的性格还真是让手下们头疼。 魔帝负手身后,脸色寒下,目中除了警告还闪出了怒意。他的夫人他说得,旁人可说不得,不过这怒不仅仅是针对甄无辽,他睨眼瞥去,容颜冰冷:“子越有说何时归来?” “我哪里晓得那鬼丫头什么时候回来,她走的时候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去了。”甄无辽捧着自己的胡须流泪,“您就不能换个惩罚的路子。” 魔帝无视他的埋怨,似笑非笑道:“晚间白樱是你叫来的?” 甄无辽闻言连忙摆手,胡须掉了一地:“可不是属下,那小美人得知你归来的消息,自己跑来的,我老甄敢赌咒发誓,绝不是……啊!” 又是一阵惨嚎,甄无辽变成了秃子。 魔帝冷眼看来,哼声:“撒谎的代价!” 胡须没了,头发也没了,甄无辽可算老实了,趴在那吃痛的叫了几声,得了教训后嘴里的胡话开始有了可信度:“人家狐公主喜欢你,又是佳酿又是好话的把我老头子哄的开开心心的,却只问了你何时归来,带着谁归来的。这事我怎么撒谎,你回来又不是秘密……我说,我说。” 甄无辽与他对望一眼,被那沉如深渊的瞳孔唬住了,吓得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我瞧殿里躺着的那丫头半死不活的,怕是不行了,心里觉得白樱这丫头也不错,比子越强,就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