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感激陛下把火桫椤的种子给我,助我恢复神力,可是那荒野之下是什么?弱水上寸草不深,为什么甄无辽不告诉我?单无名不告诉我?因为他们不敢。你戏耍我,眼看我每日满怀希望的去看它有没有开花,却总是失望而归是不是很开心?”
想起这个事她就气的要死,面色发白,红唇微微的颤抖着:“种花一事如此,方才在殿内也是如此,陛下就这么爱这么戏耍他人吗?堂堂魔帝居然有这种卑鄙的兴趣,到真叫我开了眼了!”
“荧惑!”魔帝眼神一紧,恼意十足,狠厉的出声制止了她的数落。
司漓中烦慲,也装不出笑脸讨好,索性破罐子破摔,手一挥,很不客气的朝他:“别荧惑荧惑的!我没名字吗?什么俗不俗的,连你自己都有名字!连子越都有名字!”
“我与子越并无其他,何必咬住不放?”魔帝声音沉哑,目光冰凉,明明是解释,司漓却只觉得那是在狡辩,她冷哼一声,甩过头,嘴角翘起的弧度似嘲似不屑。
“至于火桫椤……”
“你不用跟我解释!”
一旦无所顾忌,就容易没玩没了,她没好气的打断他:“解释了我也不会听!事实摆在眼前,自己骗我,还拉着手下一起骗我,好玩吗?你就那么喜欢看我被你的手下欺负,看我在你面前卑躬屈膝?真是卑鄙无耻!”
“放肆!”
一阵疾风骤然刮过,掀动她鬓边的发丝。强大的杀气笼罩过来,司漓不禁的打了个颤,吓得闭上了眼,却任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不失气势。
“你要杀就杀!不杀我还放肆!”
凤眸中怒火毕现,魔帝面沉如冰,掌心抬起,停在她头顶上方,只要稍一用神力,顿时可令她身死魂灭。
明目张胆的作死,眼下真的离死不远了,司漓又没了先前的底气,消瘦的肩头因恐慌微微的颤抖着。
万一真被拍死了怎么办?她很想弄颗后悔药吃。
脾气火爆的她,就知道在魔帝的欺压下会有控制不住的一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心里是爽快了,却也令自己直面死亡。
可她不愿意讨饶。
死就死了,被戏耍这么久,总不能临到最后也这么没尊严。
等待死亡的关头,她想起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想起没有半点君威的天帝,还有太白太微,上次赌输给她的钱还没还……
闭着眼想了许多,也等了很久,预期的死亡始终没有来临。
司漓心中咯噔一下,觉得情况不妙,魔帝没有一掌呼死她,那就说明要折磨她,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此魔如此变态,心眼还极小,保不齐会想出一些惨绝人寰的法子。
司漓眉梢一抖,咽了下口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睁开眼看看情况再说。
眼帘掀开的那一刻,魔帝的声音也落入耳中。
“如今整个魔界无一不知你的身份,还要怎样?”
他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无奈,若不是司漓看见那双明如朗月的眸子含着三分暖意的注视着她,她会以为自己是中邪听错了。
魔帝早已收回了手背在身后,漂亮的凤眸里流转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华,还有她看不懂的苦涩与温柔。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放低声音,似是在叹,“就那么想走?”
高高在上的魔难得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明明是凉如寒冰的嗓音,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引诱,叫人抗拒不得。司漓失神的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情不自禁的唤了声:“陛下。”
怒意消散,这呼唤一如既往。
那墨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