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明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跟他讲道理没用,口头上的威胁吓唬他更不怕。
店里的小伙计最有眼力,匆匆上前,已经把李野草护在了身后。
韩礼桐啧了几声:“你还真是不管走到哪儿,都有男人维护。”
他出言奚落,也懒得跟李野草打嘴仗,直截了当把来意挑明说:“我说你怎么舍得拿出来一百两银子打发我们母子,原来是有了更好的生意,要赚更多银钱!你想着一旦成了婚,你赚来的这些银子总要分给我们一笔,索性花一百两买个痛快干净。李野草,如意算盘你打的可是真好!
我也不瞒你说,今天来,是要银子的。
上次开口说一百两,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还有这家铺子,今日你一把手再拿出五百两给我,咱们两清,我与你写下文书契约,老死不相往来!”
李野草顿时气结。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开店赚钱,跟他韩礼桐有什么关系?就算成了婚,也没道理把赚来的银子分给韩家母子的道理,他却能堂而皇之说出这种话!
见她半天不言语,韩礼桐越发得意:“你也想过清净日子,我其实也没多想跟你纠缠,你速拿了五百……”
“把他给我打出去!”
李野草声色清冷,寒意彻骨:“蹬鼻子上脸的东西,凭你也敢来要挟我!我开店做生意,赚的是辛苦钱,与你什么相干,你也敢堂而皇之来要我的银子,恬不知耻的东西,快给我打出去!”
“李野草,啊……你……你给我等着!”
铜雀楼里的小伙计都是李野草一手挑选出来,她是东家,底下人赚的都是她的钱,遇上韩礼桐这样的,他们本就看不上,主家一旦发了话,他们动起手来,毫不手软,真是把韩礼桐痛打了一顿,赶出了铜雀楼外。
这件事情也不过十日光景,李野草就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楼中生意每日都有详细账目往来。
因为是刚开业,李野草盯得紧,日日都要翻看账本。
这日晚间上了门板歇业,她再三翻看,两道秀眉越皱越紧:“生意怎么这么差?”
圆脸灰衣的小伙计猫着腰站在一旁,听了这话,犹豫着叫东家。
“你直说,前些天还好好的,今天这账差的也太明显了,到底怎么回事?”
“许是……许是因为东家和陈公子的传言,小的今天出去拿东西,听了几耳朵,说……说东家和陈公子男未婚女未嫁,清白人家的孩子却纠缠在一起,不清不楚,名声……名声不好。”那小伙计硬着头皮说完,吞了口口水,“那些人,还是很在意这些的,恐怕影响了咱们店里生意。”